“明哥哥...”时嫣忽然叫他一声。
“嗯?”
“我想问问你,寻得伯父,将...将我们送走后,你当如何?又要去哪?”时嫣问道,神情中带着许多彷徨。
“嗯...我也不知道,只能先流浪江湖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惠明答道。
时嫣眉头紧皱,道“那我以后,该去哪寻你呢?好歹我们相识一场,难不成在那之后今生今世便相见不得了吗?”
“不...”惠明忙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若无法有缘得见,我便找你去。”
“当真?”时嫣又惊又喜。
“当真。”
过了许久,天已经黑透,微风肆意拍打着窗子,在此种氛围下,惠明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向门外走去,可时嫣也未曾睡着,见惠明出门去了,也在坐起身来,被褥折下,因与惠明同居一室,时嫣并未脱衣,但却散开了头发,自然垂落的秀发,披在身后,简直是人间极品。
虽不知惠明干什么去了,但时嫣还是静悄悄的走到窗边,轻轻打开,望着外面的满天星辰和琉璃月光,对于她来说,他是独一无二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惠明无时无刻不在关照着自己,而将要与他分离,心中不舍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希望寻不得李铭空。
又过了一会儿,时嫣看了看手腕上的碧玉手链,本是一对儿,当时给了六年前的惠明,却忽然想到,时铭天要她嫁给惠明,但却不知两人是同一人,父命难违,时嫣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却是一股愁意涌上心头。
时嫣自幼听话,对于时铭天的遗命,不能当作耳旁风,可对惠明是真的真的不舍,想要一直待在惠明身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暖风袭面而来,吹开了几缕长发,又拭去了眼角上的几滴泪珠,早听闻古人之愁,现如今时嫣也确实感受到了。
惠明走到院子中,为了不惊醒他人,便将脚步放得很轻,他总觉得时嫣今天有些怪怪的,却有些迷离,走着走着,只听得“唰唰唰”的几声,像是有人在练功,惠明便上去瞧瞧,而那人正是唐奉。
“大半夜不睡觉,却在这练武,倒真是有趣。”惠明低声自喃道。
惠明看了半天,却发觉唐奉武功不低,所练的青渊神功已至炉火纯青,但却会败给首阳四虎之一,足见黑集经的恐怖之处,而天火龙啸功对黑集经的克制更是更高。
唐奉重伤未愈,却练的如此刻苦,倒也难得,不过论天赋来说,唐奉不及惠明。
惠明站起身来,唐奉便注意到了,赶忙收手,走过来道“惠少侠,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我睡不着啊,你不也没睡吗。”惠明道“这么晚了,还在练武啊,而且还有伤在身,真是刻苦啊。”
唐奉摆手道“哪有啊,我练了多年的青渊神功,竟敌不过个小喽啰,而惠少侠你却能轻松将他们击败,说来惭愧,我真的心有不甘啊。”
惠明道“其实咋们两个实力差不多,只是我所练的龙啸功正克黑集经罢了,昨日你我二人的交手,不也证明了这一点吗,所以说,没有什么不甘的,习武嘛,有的时候就会突然眼前一亮,经脉四通。”
唐奉叹了声气,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道“话虽如此,可我武功已停滞半年有余,也不知何时能够更进一步。”
惠明道“此事怎可急得,外家拳脚是熟能生巧,而内功则要静心修炼,总之,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但领悟后就都不难,唐兄,你我二人比试一番如何?”
唐奉一笑“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说罢,惠明便走向前去,打出一拳,唐奉侧身躲过,顺势一脚,而惠明用掌力击开脚掌,内藏七星日月诀,一掌击出,唐奉也用出青渊神功,两掌相对,气浪奔波开来,震散了周围的石子,不过三层的七星日月诀稍弱于已炉火纯青的青渊神功,惠明便化掌为拳,极速击在唐奉胸口,不过比试,未用全力,可唐奉还有伤,便后退几步。
惠明又旋转身体,所用的正是袭风腿,唐奉方寸大乱,只能躲避,可惠明招式咄咄逼人,唐奉所用的拳脚之术也敌不过惠明,便败退了。
见唐奉已不动声色,惠明也收手了,唐奉拱手道“还真是敌不过惠少侠。”
惠明也是谦虚,道“哪里哪里,若不是唐兄有伤在身,我哪能胜啊。”
唐奉听了后,也知道惠明不仅是说出实情也是给自己留些面子,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