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国主怎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一个乳臭未干又曾痴傻缠身的”礼教官听见有人这么问,自然是觉得对方与自己同仇敌忾,越说越起劲,然后直直站了起来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想着与对方好好交流一番。
陈闲笑吟吟地走向礼教官,扯了扯他花白的胡子,“嗯,一个乳臭未干又曾痴傻缠身的什么?继续说。”
礼教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口念叨着,就真的把九殿下给念叨出来了。他身子一抖,忙不迭跪倒在地,“九九殿下。见过九殿下!”非议皇族可是重罪,就算自己对九殿下有多么不屑,此刻也必须得点头认错。他不追究便好,一旦追究这么想了想,礼教官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还忍不住多叩了几个头。
“见过九殿下”
“见过九殿下!”
有些昏昏欲睡的人因为这动静醒了过来,也是立马行礼,陈闲周围顿时哗啦啦地跪了一大圈人。
“本殿下让你继续说!”陈闲敛了笑意,眉梢间冷若冰霜,猛然迸发出的帝王气质令众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九殿下,九殿下,老臣错了!”礼教官又叩了几个头,额头上隐隐有血迹显出,驼起的后背载满半世的沧桑。
“既然错了,就该接受惩罚。”陈闲走近,对着礼教官微微一笑,“不过,你先起来吧。”
礼教官见陈闲对自己一笑,又让自己起身,便觉没什么大事了。想想也是,一个长期痴傻的皇子,就算突然正常了,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魄力。“老臣就多谢九殿下”话还没说完,他脸上的自得之色便僵住了。低头看了看从胸口扎进去的利刃,礼教官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你”
“本殿下让你站起来,只是为了便于扎刀子罢了。”陈闲松手,任面前这人倒了下去,“非议皇族,本殿下赐你死罪,还有什么想说的?”
垂死的礼教官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微微动着,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有鲜血不断地涌出,宣告着他生命的凋落。
“既然你无话可说,想必是对本殿下的处置十分满意。”陈闲居高临下地看着礼教官,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目睹这一切的人都低着脑袋,几欲埋到土里去。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陈闲看见了,一个不爽也把自己给扎死。
陈闲十分淡定地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液。然后他便歪了歪脑袋,脸上倏而带了笑意,问着周身一圈的人。“那,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礼教队里的人纷纷叩首,仍是一言不发。
“很好。”陈闲擦拭完手,便随意扔了手帕,任它旋转着盖在了礼教官的脸上,“看来你们已经懂得了何为尊,何为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