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的宝贝闺女竟然离家出走了,大将军几乎老泪纵横。
他是驻防盛京的正三品武职,掌盛京内务府关防印,如今为了女儿七月大选,这才提前一个月请旨入京,却没料到这丫头脾气这么倔,竟留了封信就离家出走了!
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
发妻走的早,生了小六没多久后就撒手人寰了,对他千叮万嘱要好好照顾小六,故此,他疼闺女疼得在盛京人尽皆知,比眼珠子都护着,金疙瘩般的宝贝着,就怕有个闪失。
也因此,这孩子被惯得脾气随他,火爆直接,人更是骄傲任性。
这回,连皇上都敢放鸽子了!
郭络罗忠国怒得咬牙切齿,又揪心闺女自己没出过远门儿,回头再被人拐卖了
毕竟如今是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的,他闺女又长得那么娇俏,难免有贼人动贼心。
儿子们一个个的回来禀报。
没有。
没有。
没有。
具都是没有。
小儿子找了一天,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吐槽不已:“都是您宠出来的,要不她能这么可劲儿作吗?依我看,就不找她,让她在外边吃吃苦,遇到几个坏人,就知道家有多好多舒坦了,自己就回来了!”
他说的这些话,无不在刺激着郭络罗忠国的神经,一脚踹向儿子:“小兔崽子!那是你亲妹妹,说的什么话!?给老子站起来继续找!!”
“找不着人,你也别回来了!!”
从小到大明明只比妹妹大两岁,却一直被嫌弃的小五郎一个激灵的爬起来,暗嗖嗖的看着阿玛:“”
却又被他老子一个抬腿动作搞得精神一抖,赶紧滚出去了。
明明他也很小啊,就光宠妹妹,都不宠他!
偏心!
哼。
可他刚一出门,就瞪眼了。
“呀!你自个儿回来了呀!”
赶紧往回跑,边跑边叫:“阿玛!阿玛!!小六回来了!!!”
郭络罗府的人具都聚过来,将妧妧围在其中,小五郎瞬间被挤出外围。
愤愤不平。
差距!
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
郭络罗忠国一把抱住闺女,拍着她的后背,感动不已:“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你说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不如意的,跟阿玛提就好啊,干什么离家出走呢?外面多危险啊”
小五郎在外圈儿撇撇嘴:“她就出去了一天,还真没见过离家出走一天就回来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二哥三哥各赏了一脚。
小六是他们亲手带大的,他敢这么说!
小五坐在地上,抱着双脚,泪眼汪汪。
偏心啊偏心!!哥哥们都只疼小六不疼他!!
有些话,不能在院子里说。
外面派妥帖之人把手着,阿玛和五个哥哥们将妧妧围成一团,帮她想辙。
最终决定
“报个染了重疾,不能参加大选,先躲过这一关再说!随后小六若有喜欢的人了,咱们就干脆再上报个假死,只是以后小六要彻底隐姓埋名了”
“这个没事儿!这个没事儿!我可以呀!可以呀!我没问题呀!!!”
妧妧兴奋无比。
只要不嫁给康熙帝那个满脸麻子的秃头青年,她怎么样都行啊!
再说,她如今已经有未婚夫婿了啊!
不过,这个还是等事情彻底稳定了以后再说吧。
众人一拍即合,五个哥哥,四个已经在朝为官的,外加阿玛,五本折子,连夜写好,就等着明日递给皇上了。
妧妧回到自己房中,心情舒爽无比。
看着手中的扳指,笑意甜甜。
啊,她送个什么给他好呢?
今日白天,她实在是没什么趁手之物,才连提都未提,可定情信物本就是交换的,她必须要给的呀。
妧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
她爹是清官儿,可没那么多钱给她嚯嚯,等价的肯定是给不起了。
既然如此,那就
妧妧瞧着手中翠绿通透的扳指。
废物利用好了!
反正存在她这儿,以她丢三落四的性格,不是弄丢就会被丫环们发现,与其如此,不如直接
入夜,李德全端着茶进屋,皇上从书中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德全把茶放在桌子上,见皇上还在看他,不明所以。
玄烨微微蹙眉,只得开口问道:“都查到了吗?”
李德全心里一惊。
皇上还真是鲜少这么主动问的,看来是真对这胆大包天的姑娘动了心了。
“回皇上的话,查着了,是郭络罗家的姑娘,阿玛是驻防盛京的正三品武职,掌盛京内务府关防印。”
“嗯。”玄烨了然,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随即薄唇微勾,心情愉悦。
她这性子,倒是颇有几分随她阿玛。
三更天。
玄烨入住的房中,突然“咚!”的一声。
因极响,他当即便警觉的醒了。
门外守着的侍卫们也随着声音快速进来查看。
只见房梁上扎着一个秀气的飞镖,飞镖尾部,还坠着一个翠绿的扳指。
除此之外,还附带红色布条一张。
“定情信物”四个大字潇洒霸气,尤为显眼。
众人大惊。
谁这么大胆,竟敢半夜调戏皇上!?
李德全在隔壁住,穿好衣服后,找急忙慌的过来,便看到皇上刚好亲手摘了那几个字。
暗道,这姑娘迟早要把自己给作死啊。
大半夜的,这么明目张胆,太放肆了!!
本以为会在皇上脸上看到怒容,可谁料,皇上只微微一笑,转着扳指,似是在仔细的看上面的东西,笑意愈浓。
旁边站着的銮仪卫统领伸头往皇上跟前儿看。
皇上似是才想到身边有人般,惊觉而淡定的将扳指收放到了怀里。
“皇上,这是罪证,容臣看看,定将那贼人缉拿归案!”
太可怕了,办了这么多年的差事,捉过偷银子偷玉佩甚至偷传国玉玺的,没见过这么堂而皇之调戏皇上的。
这算是偷心吗?
这年头贼人都玩儿这么高级的吗?
看来日后銮仪卫培训课程要上升一个层次了。
玄烨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道了句:“警戒需要增强。”
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屋子重新回归宁静。
玄烨坐在床头,银色的月光下,翠玉扳指上的字似乎都有了生命,泛着光跃进他眼底。
那是一首诗。
情诗。
还因刻诗者首次刻,没经验,只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