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一变。
终于明白了江月想要表达的东西。
当初她好像的确说过,她练就一身能准确地割开皮肉却不伤到血管的本事的缘由,起初是用了猪动刀。
而秋月酒楼的老板为她了便利。
栎阳如故也是现在才意识到,月江白作为秋月酒楼的老板,他就是那个借猪给江月练手的人。
真是累觉不爱。
怎么办,感觉那些早就愈合了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呢。
幸而月江白并不知道栎阳如故和江月之间的事儿,也笑着补充“的确是早有渊源。江月姑娘使得一手好刀,其实帮了我们不少忙。”
栎阳如故还是很难受。她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还过不去了是吧
谁要听你们叙旧啊谁要听你们互相吹捧啊谁要听
不过她没有难过太久,因为南宫华那边出了一点儿问题。他的审问并不顺利,几个人咬死了牙关就是不松口,南宫华也没有办法。
跑来将月江白叫去了,两人商量着将四人押回去严刑拷问,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一路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南宫华称自己是奉旨南下采购,几人一路上没有耽搁,又过了半个月就到达了目的地渝丘。
几人出发的时候是深秋,到达渝丘的时候,已经是初冬了。越是往南,路越是不好走,极短的一段距离,有时候要翻越两个山头,最后的一段路就选了水路。
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漂荡了数日,饶是栎阳如故自以为不会晕船的人,踩到实地的时候也觉得头重脚轻了。
不过这一点轻微的不适,在见到两面街道上特有的渝秋小吃之后,通通被她抛在了脑后。
南宫华就没她这样的好运道了。
料想这一次就算不是他第一次远游,也一定是他第一次走水路远游。
在栎阳如故兴冲冲地“这个要了”、“那个也要了”的时候,随时可以听得见南宫华隐忍的表情,以及时不时伴有的“呕”的一声。
他这种状态已持续多日,下了船之后已好得多了。没想到自命不凡的荣王,居然会被晕船二字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