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将她们诓骗住了,我自有办法保你。”栎阳如故看着整日嘻嘻哈哈的,其实性子最冷淡。
她从前是不屑与人解释的,今日却道“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哪怕是碍着父亲的命令。但此刻我还是要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放弃你。”
说罢,也不在意松白听了作何感想,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又爬上了房梁。
回去的路上,天又开始下起了雨。大雨刷刷冲下,将地面上的脚印洗刷得干干净净。
翌日,天微亮。
栀青叫了栎阳如故好片刻,也没听见屋里传来声音,便破门而入。
栎阳如故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只是眉头紧蹙着,连梦中都是苦楚。
推了推栎阳如故的肩膀,后者却没及时醒来,栀青连忙叫来了江月。
“姑娘怎么了”
“发热。”只瞧了一眼,江月便看出了苗头,简洁道。
许是因为昨夜淋了雨。姑娘的身子向来娇气,那一小段路程对于她们来说或许没什么,放到了姑娘身上,指不定就是要命的大事。
江月伸出手来,想给栎阳如故号脉确认下,却发现她手上的伤口肿了老高。虽然没有流血,但伤口四周泛白,像是在水里泡了好半天似的,情形看起来并不好。
碰巧三房的这时候又派人来找,栀青将人打发了。
到了下午,老太太那边也派人来请,听说大姑娘淋了雨身体不适,这才退了下去。不过除了会医的江月,其余两人通通被叫了去,院子里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栎阳如故和江月二人。
栎阳如故紧闭着双眼,不断嚷嚷着冷,江月给她塞了两个汤婆子也不顶事,只好点了几盏油灯摆在了栎阳如故的身边,又暂离了屋子去边上寻炭盆。
“姑、姑娘”
入秋之后,院子里就备了炭,虽然很少会用,但各个院子都是有一些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炭就在隔壁,栎阳如故昏迷后又一直睡得老实,江月这才敢暂时离开,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见栎阳如故撞了邪似的,一只手伸摆在了油灯上,另一只手似乎也想跟着放。
她大惊失色,丢了手中的炭连着呼喊了几声,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的双手从火苗上方挪走的时候,才发现栎阳如故似乎并没有受伤。
“江月,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大呼小叫啊。”栎阳如故被噪音吵醒,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打呵欠一边道“说来我昨夜做的梦真是奇怪,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冰窟里。好不容易点燃了火,才觉得好受一些,就被你给叫了起来。”
蓦然睁眼。
大清早叫醒
糟了,忘了正事
一想到松白的问题还没解决、幕后的黑手还没被逮出来,栎阳如故仅剩的一点儿睡意瞬间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