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便使出这一策,配合上回马枪直击曹谷。
曹谷本是挥刀斩下,企图以力量压倒对方,不料宁启竟然横枪上来了,连忙抬起方才所斩下大刀,此刻间才觉得刀竟有千钧之沉。
眼看枪口要划过自己的腰甲,曹谷只得铤而走险,利用长刀之细杆奋力上扬以挡之!
宁启暗暗一笑,暗想一杆而已,如何挡得住气势凶猛的枪口!?便使足了力气!企图一击毙命!
但无独有偶的事情偏偏这么发生了!那扬起的刀柄正中枪尖,只听“哐当”一声,曹谷手中战刀被击落在地,自己不禁一身冷汗,使劲抽了抽胯下战马,使得那马一阵飞驰,直回魏寨。
将领先去,余下士兵全无斗志,纷纷弃甲而走,抱头鼠窜。
宁启汇集陈记各引百人,南北夹击,打得千余魏兵落荒而逃,追至寨下,乃为魏兵弓弩手射退。
宁启得胜归营,他壮志凌云地牵着白嫩嫩的大白驹,豪气地冲着先军将士们呐喊道:“魏军也不过如此嘛,只要众位兄弟齐心合力,将敌寇驱出我家园则指日可待!”
身侧之陆黎很快发觉了这个鼓舞士气的好机会,随即应和道:“宁将军一战便击托人号称悍将的曹谷,乃是下英杰!”
缓缓步来的陈记则是满面抑郁,愁眉不展,手中战刀握而不稳,看似摇摇欲坠之样,脚下步子左左右右,极易跌倒,魏苘立刻洞悉出了异常,派人报于陆黎,同时自己上前抚慰道:“汶上,为何如此垂头丧气?”
陆黎见状,命令军士原地休息,就地隐蔽,带着宁启便围了上来。
三人熟视着这个沉默不语的陈记,心中各有所思,陆黎十分清楚陈记之所想,不过是没取下那曹谷的狗头罢了
“汶上,一点点事,何需如此计较?”陆黎率先坦言道。
陈记撇撇嘴,借坡下驴道:“若不是那夏侯武设计乱我心智,我定能削下那曹谷首级来孝敬大哥!”
“哈哈哈,莽汉子便是莽汉子啊。”四人皆笑。
“我陈记哪能像公环一样,一杆银枪便成了万刃,在下直言,公环一杆长枪杀入敌阵,杀退魏兵简直是抬手之事,战那曹谷不过是多此一举,公环自能在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陈记夸赞道。
宁启笑笑,暗想自己已经付出不少气力与此人一战,怎敢得如此轻松不可遂真言道:“诸位兄弟,在下同那曹谷交手,知其力拔山兮,若不是前番同汶上战过近半百回合,在下怎会胜的如此轻松。”
陆黎彼时正于丘陵之上观看,只知宁启和那人交战不久,那人便勒马退兵,其间细枝末节的动作,只有宁启自己心里清楚
“我一记侧身枪,本有意取敌性命,却不曾想那曹谷竟然杨刀以抗,那枪尖正中其刀柄不得不,此人武功撩”
宁启细细回想方才战场之上发生的一幕,思来竟觉有些胆寒
“大哥,我军此战胜了!至少歼敌千余人。”陈记刚准备岔开话题,不曾想这便是陆黎接下来要谈及的事情。
陆黎顺水推舟,环视众人,又看向陈记,道:“汶上,此战虽胜,可我军也自损八百,你计,我差点连你这枚悍将都失去了,足见夏侯武用兵不凡啊,你等在平野上交战,尚不自知,我等立于丘陵之上,能瞥见魏寨寨门处已经布满了魏军甲士,明明可以一涌而出歼灭你们,为何按兵不动?”
魏苘速答道:“那是因为他不了解我军实情,保留着绝佳的地理位置,我军皆可伏兵于此陵间,虽有偏师千余引兵征战,可那夏侯武尚不知这之后有多少人?东北寨仅仅两万魏兵,夏侯武并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他只求恪尽职守,守好营寨便是他心中之第一要务,至于,消灭你蜀军多少,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魏苘一语道破,陆黎心中暗暗称赞,能有如此见地,已是不易。
疑兵之计,须知张飞长坂桥前一声吼,便是仗着疑兵之计,骗取曹老板一片多疑之心
“我想,夏侯武日后定是闭寨不战”魏苘叹息道。
陆黎也为此事犯愁,昔日丞相进兵陈仓,便是遇到悍将郝昭才寸步难进,如不除掉夏侯武,此寨恐怕难以拿下
丞相当年是如何做的?
陆黎一直在揣测丞相的用兵之道,忽然,他灵光乍现,激动地冲身边三人狂喜道:“弟兄们!我明白了,如想除掉夏侯武,十分简单,只需使出一借刀杀人之计便是!”
“大哥的意思是?借曹爽之手?”魏苘立马反应过来,回应道。
陆黎挑了挑眉,笑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