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坏水儿就皱着眉头问那个女人道:“你的意思是说就在我刚才出去的时候,院子里进来过不止两波儿的人?”
那女人听完点了点头,道:“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你说话的声音,也听到了关门锁门的声音。但是在你回来之前,屋子里却传出了翻东西的声音。但是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好像又有人又翻了一遍。”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心道:“不会吧?难道是进了贼了?可是我回来时屋里并没有乱七八糟呀。”想着坏水儿就问那个女人道:“这两拨人说了什么了么?”
那女人听完就摇了摇头,坏水儿见了就心道:“我前脚刚进门儿就被胡德财叫走了,难道是王友贵在暗中查自己?又或者是黑市的串子要查自己的底细?要不就是虾米在警察局招出了自己去过黑市?”
这时坏水儿心中越想就越觉得有点不寒而栗,自己一个人周旋在这狼窝之中,只要是稍有不慎那必定是万劫不复。想到这儿坏水儿就冲那女人道:“你也看见了,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所以你赶紧好起来吧。要不然你不连累我,恐怕我也会连累你了。”
那女人听到这儿就用一种仿佛要看穿坏水儿的眼神,看了坏水儿一眼后就又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坏水儿听了就笑了一下道:“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再加上吃喝嫖赌,那就是什么都干。”
说完坏水儿也就没再理那个女人,拎着食盒拿着油灯就又走了出去。但是出来后坏水儿就收起了笑容,仔细的把这暗道的门关好。然后回到了屋里就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跟着坏水儿又往烧炕的灶口里一看,然后就看见了那天烧东西剩下的灰,仿佛被人拨动过。
见到如此坏水儿就暗地里想了一下,心道:“东西被翻过,但是没有乱,那就是有人在调查自己,只是还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这样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安稳的继续下去了,因为不管调查自己的是谁的人,自己起码已经让那人起了疑心。而且往后自己所有的行动,都有可能会被人注意。要真是这样,那自己抓那日本娘们儿的事儿,就会凭添许多的变数。所以那女人口中的两拨人一定要查出来,要么灭掉,要么让他安心。”
想着坏水儿又把这两天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首先是王友贵,这个人虽然看着被自己糊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这绝不代表他就完全信任了自己,从第一回见面他就在树林里留人,到今天自己一回来胡德财就找上门来看,他的嫌疑应该是最大。其次是关立人,这人在黑皮六死了以后,明显的就断了一条财路,而且黑皮六那明着的家产都落到了皇协军的手里,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没有理由就这么算了。尤其得了黑皮六家产最多的是王友贵,而那王友贵又明着那么看重自己,那自己出现在他关立人的眼目中也是无可厚非的。再有就是今天的串子,黑市的规矩虽说是出门不相认,但是自己买的可是盘尼西林,这可是联系到刺杀小鬼子的事,他串子会不会弯抹角的出卖自己,这点也未可知。
想到最后,坏水儿就冷笑了一下心道:“王友贵、关立人,说白了就是日本人的走狗。而那串子的黑市怕的也恰恰是日本人。只要现在能跟张怀保这最大的汉奸搭上关系,那这一切也就都好说了。尤其现在自己连接近那日本商会都不可能,所以肯定必须是有人给铺路了。”
想到这儿,坏水儿就又拎起了食盒,然后直接又下到了暗道里。这时那女人见坏水儿又下来了就忙问道:“怎么了?外边是有什么情况么?”
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道:“他们没找到这暗道,一时半会儿还有不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