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琴桑还是有些担心,却在想到对方刚刚接吻的力道,又放心的点了点头。
小小动作,引得萧捱轻笑,却在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景晗怎么样”
没想到如此美妙的时刻,萧捱竟还能想着别人,琴桑有些埋怨的说道“那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有朱允顶了主谋的罪,这从犯的名算是摘不掉了。前几日被天帝判入地府,等待阎王发落。”
“那还好。”听到这里,萧捱松了一口气,“阎王处事毕竟公正,那不朽呢”
“不朽那一日他跑得快,风神带人进了林后,并没有找到他的踪影。但经后续查探,发现这不朽,竟是朱允的旧部,原来九重天的小小天将。”
琴桑说着,把玩着萧捱的衣带,“难怪在地府里混得好,估计也是朱允提前使了关系。还有,你还记得咱们那个徒弟,肖乙然么”
记得
萧捱嘴上没说,脑子里却一下子出现了那个年逾古稀的“小徒弟”,当即哆嗦的点了点头。
“肖乙然被苏征留在绣聚山了,说是给看看园子,百年之后也算得上一份功德,入轮回时也能有个好结果。”
听到他们中,终于有了一人能得善果,萧捱心里也跟着有些高兴,“真好,那莫忧呢”
听到这个人名,琴桑轻轻抬头,发现萧捱也在问出这句话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找不到了。”琴桑说着,虽然不知道在她赶到之前,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着到萧捱听到这里,双眼突然错开了她的眼线时,琴桑再次躺入了他的怀中,“事后,我曾经找过崔珏,也看过生死簿,本来还有他几百年前死时的记录,可自从赤竹林一役,关于莫忧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想到那个有着淡淡微笑的人,好似画上的一笔浅墨,虽存在过,却也被忽视了太多。萧捱再次使劲,慢慢抱紧琴桑,却想起那抹曾经盘旋在他头顶的残魂,那些至死未休的指责。
“幸好,我们都还在”
“嗯”
爱人相拥而眠,不理窗外风雨。
然而即使不理,风雨依旧从未停歇。
岁寒台上,临遥困于阵法之中,想到自己在天帝面前的丑态,是悔。想到那二人从未屈服的丑陋模样,是恨
此时此刻,临遥什么都在想,唯独不敢想,自己小心独行数万年的仙途,究竟被毁成了什么样。
“岁寒之苦,深入骨,刻入心。临遥,你可想明白了”
就在临遥胡思乱想之时,天帝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闻言,慌张传身,却只看到一只翠鸟,飞于半空。
“回禀天帝,是属下无能,属下辜负了您的信任,属下”
临遥挖空了脑子,想着认错的词。
只可惜这些,在天帝面前,与废话是一个意思。
“寡人今日肯与你对话,便不是为了听这些。你想好了再答”
惊闻此言,临遥瞬间跪伏于地,明明头顶上盘旋的,只是一只翠鸟。此时的他却感到万钧之力悬于头上。
“属下自知无能,坏了陛下的大事,属下愿为陛下之大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临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却久久听不到回应。就在临遥觉得,也许自己错过了最后的机会时,只见翠鸟盘旋离开,却也扔下了一句话,“既然决心已定,自会有人找你”
临遥得此传讯,已知余生有望,当即对着翠鸟离开的方向,跪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