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双眼,一眨不眨。
沉默中,哀伤蔓延开来。
截尾羊等人看到了他眉眼间流露出的痛苦和悲伤。
停顿片刻后,维克托的话语逐渐变得笃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定要给我和我的家人一个妥善的交代。”
离维克托最近的截尾羊,马上恭敬地询问道:“您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其他人跟着表态。
维克托能在短时间内晋升至如今的地位,必然以自己所爱的亲人支付了高昂的代价,他和他的妻子艾莉莎缺失的手指就是明证。令这样一位不惜让自己深爱的家人经受痛苦折磨,也要在权力之路上继续攀登的丈夫和父亲,在得到权力的第二天,便遭受无法安葬生父的侮辱,打击可想而知。
“毫无原则的仁慈,只会让我们的对手为所欲为。”维克托一字一句地说道,骤然腾起的怒火俨然已是压制过的程度,却仍显得威吓力十足,“告诉我们的对手。”他用手帕擦拭起黛米的眼泪,“我,维克托洛伦佐的原则。”
“告诉他们,我奉行的仁慈,是什么模样。”
撑伞的看门狗朝坐在酒吧各处的狗头人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面无表情地对截尾羊等人说道:“以仁慈和维克托洛伦佐的名义,肃清你们的敌人。”
脚步轰鸣而来。
断角牛等人惊愕地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狗头人。
他们较之其他狗头人明显更加强壮!
几乎比得上一流的黑铁级猎罪人。
数量足有近百人!
维克托隐含愤怒的话语,跟着传来:“他们,现在是你们的人。”
“调查内部的可疑分子,去杂草区、绿植区、秘树区,找出幕后主使。”
“一周内,我要见到他的脑袋。”
截尾羊和疤面狐应允点头。
断角牛、人面虎、无毛狼轰然允诺,发誓一周内必将解决此事。
维克托点了点头,目光在五人身上分别停顿了一下,“不要拖拉,现在就去。”
五人没有丝毫迟疑,起身便领着各自的狗头人离开了亮石酒吧。
顿时,略显拥挤的酒吧变得空旷了不少。
艾莉莎这时才敢抬头去看维克托。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搞清,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忽然一步登天。
“爸爸,他们是要去给爷爷报仇吗?”黛米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比起不知所措的妈妈,十四岁的黛米虽然很怕那些陌生的亚人,但她同时也很清楚,那些人都是爸爸麾下的人马。
自己不应该感到害怕。
“对,你说的没错,他们是去报仇的。”
“会死人吗?”黛米继续问道。
维克托点了下头,掐了掐黛米的小脸蛋,“那些人打扰了爷爷的葬礼,应该受到惩罚。”
“赔钱,道歉,不够么?”
“不够。”
“”
黛米琢磨着父亲的话。
怎样才算够呢?
多少钱都不行吗?
非得死吗?
嘎吱
守门的狗头人走进酒吧,告诉维克托有人找他。
门外,遮着脸的顾泽,得到狗头人的允许后,走了进去。
一见到维克托,他就发现,对方又“成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