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得先把目标的血取到吧?
于是,在一番名为推测实为脑补的思维风暴后,泉再再再一次放弃思考,跟在顾泽身后,向软卧车厢走去。
路上,他很听话的取走了那只哈士奇的血。
那只哈士奇很小,坐在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怀里,见他回来又瞪了他一眼,所以他故意多取了一点,弄得小狗崽子呜哇大叫。
吵醒了女孩的妈妈。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零二。
距火车驶入虚空桥梁,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顾泽与跟在他身后的泉,来到软卧车厢的另一个卫生间。
上次这个时间,他在硬卧车厢的卫生间,举着枪问泉的话。
上上次这个时间,他在同样的地方,差点被泉打死。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泉有意无意和卫生间结下了不解之缘。
“为什么要取哈士奇的血?”泉指尖漂浮着数毫升鲜红的血液,他隐约猜到了顾泽的想法。
真敢想啊,换命仪式居然用狗的血。
那帮大人物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得当场气死。
刺激。
“血放到旁边,听我说。”顾泽抱着熟睡的伊丽莎白,放在水池边上,从储物空间取出匕首,左手手指一缕缕的夹起她约有一指长的干枯金发,右手挥动匕首,精准而迅速,紧挨头皮却一下都没有碰到头皮。
十几下过后,伊丽莎白的头发一根不剩,和刮出来的光头几乎一模一样。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零三。
顾泽侧头看向泉:“你最多能操控多少毫升的血。”
“为什么要告诉你?”泉紧紧盯着他挥舞匕首的右手。
每一下都挥得恰到好处,稳得难以置信。
女孩仍旧安详沉静的睡脸,就是这份技巧所达境界的最佳证明。
与之相比,手中凭空出现匕首这件事,反而不那么重要。
“人情。”顾泽强调。
泉略一思考,点了点头,“好,我交你这个朋友!”
不说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树状图的能力,不说他是怎么知道路上有只哈士奇的,也不说他是怎么凭空变出匕首的,单就说那份技巧,就绝不是普通人能锻炼出来的。
他发自心底的佩服顾泽。
“我是顾泽。“顾泽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多少毫升。”
“七千毫升左右,你要做什么?”泉控制哈士奇的血液飘到水池角落,团成一个小球,同时好奇发问。
“放血。”
顾泽把匕首放在水池边,抱起伊丽莎白,五指并拢,控制力道,劈在颈部的大动脉上,让她睡得更深了点。
“放她的?”泉愕然道。
“我的。”
他拧开水龙头,对泉道:“先清理她的鼻腔、口腔、耳道、头皮。”
“兄弟,我不杀人。”
“只清理,尽快。”
“...好。”
于是泉操控水流,分化成细小的触手,两分钟不到便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距火车驶入虚空桥梁,还有不到二十秒。
“接下来,听我的命令,看到什么也不要犹豫。”
“好。”
泉惊疑不定地看着顾泽。
他到底要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顾泽精确地计算着时间。
还有十五秒。
存档。
他举起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旁边,尽可能加快呼吸,加快心脏跳动的速度。
“收集喷出去的血,到两千毫升的时候止我的血。”
“啊?”
不等泉完全理解他说的话。
顾泽,割裂了自己颈部的大动脉。
富含营养物质的动脉血,喷涌而出。
匕首被他收回储物空间。
距火车驶入虚空桥梁,还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