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楼闭月的推断,几人点点头,没有反驳。
一人问道:“那钱庄的密室盗窃是什么原理,主捕有想法吗?”
楼闭月很镇定,慢条斯理的说道:“首先我们知道,钱庄存放钱柜的房间没有窗户,四堵厚墙,地板是青刚石,沉重坚硬,很难从地下打通,唯一的出入口是那扇铁门,钥匙掌管在掌柜手里,铁门外有值夜者看守。”
“那么,在墙壁没有被破坏,地下没有地道,铁门没有损坏痕迹,值夜者没有听到动静,且钥匙只有一把的情况下,作案人是如何进入房间,并如何带走沉重的钱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和动静的?”
楼闭月自问自答道:“我的答案,这个人是凭空进去的。”
其他三人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凭空进去...是怎么个进去法?”
楼闭月比划了一下,回答道:“就像这样,咻的一下,进去了。”
“............”
主捕大人,请注意,现在不是卖萌的时候!
许是注意到他们的质疑,楼闭月补充道:“排除其他一切可能,剩下的推理,哪怕听起来再难以相信,也有可能是真相。”
“你们都知道,瞌睡虫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什么人用?”
“修仙者。”
“妖精。”
楼闭月点点头,说道:“没错。只有从天地自然间获取力量的修仙者,和亲近自然的妖精,才有能力驱使瞌睡虫,既然如此,作案人肯定是这二者之一。”
“或者他有同伙,他的同伙是这二者之一。”
“为什么我说他目中无人?因为他不够谨慎,太自信于自己的技能,连瞌睡虫这么重要的遗物都能落下,足以证明他已经利欲熏心,被一时的成功蒙蔽了理智。”
“为什么我说他囊中羞涩?因为他作案范围广,面积大,钱庄巨款也满足不了他的贪心,还要继续盗窃私人家财。”
“为什么说他是个鼠辈?因为他明明掌握着这些技能,却不用在正途上,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种人,当然是鼠辈!”
听着主捕大人义正言辞,热血沸腾的话语,几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楼主捕的正义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啊。”
一人开口道:“既然如此,此人身怀如此巧技,很可能作案当天就已经离开了雄安。”
楼闭月点点头,皱眉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白玉汤和盗圣这两个地方,你们调查出什么没?”
另一人说道:“盗圣这个名号,有迹可循的出现过七次,最近一次是七十年前,作案者只是个小盗贼,乱用名号,最后得了热病,死在牢里。”
“白玉汤的话...没查出什么,倒是有一个人,名叫白玉堂,也是一名大盗,但他最后加入咱们天策府,还当上了主捕之位。”
“而且,那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楼闭月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首次叹息道:“看来,毫无头绪啊。”
几人愣了一下,因为即使是他们,也很少看到楼闭月叹息,会有这种情况,说明案子是真的棘手。
一人抱怨道:“没办法,碰上修仙者了。这群人最恶心,仗着一些邪门歪道,目无王法,肆无忌惮,给咱们添过多少乱子!”
“现在府里积压的陈年旧案中,至少有一半,都和修仙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