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刘家,仅此而已!”
刘君韬刚一说完,许贺和陈斌便愣住了,紧接着二人纷纷大笑了起来,看着刘君韬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好像在盯着一个白痴一般。
原本二人还以为刘君韬此番是要向陈家示好,或者直接率众投靠陈家。
可是,许贺、陈斌万万没想到,那刘君韬竟然想要代替刘家的位置!
“我的话很好笑吗?”
刘君韬也不发怒,而是淡淡的说道:“我刘君韬想要做私盐生意,但是刘家不让,所以我趁机灭了刘家!二位现在如此嘲笑我,难道是陈家也不准备让我插手私盐生意,准备进入兖州府垄断所有的私盐吗?”
一听此话,许贺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皱着眉头仔细的盯着刘君韬,眼神不住地闪烁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而陈斌则是猛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狠狠的说道:“好胆!你刚才还假意示弱,现在就敢威胁我陈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得了失心风吗!”
刘君韬并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住了陈斌,一双眼睛杀气凛然,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杀人一般,竟然让陈斌瞬间有了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额头上瞬间就满是汗珠!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陈斌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掩饰了一下尴尬,然后继续说道:“哼!你可要明白,对于我陈家来说,刘家的位置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陈家将会直接杀进兖州府,将私盐贩卖到整个兖州府、甚至是整个山东!”
许贺也是冷声说道:“没错!我陈家自己能干的事情,用不着再去用别人!毕竟,只有自己人才是最放心的!”
“可是,我鱼山集现在已经在事实上取代了刘家!陈家还能顺顺利利的杀进兖州府吗?”
刘君韬沉声说道:“现在鱼山芦苇荡、东平湖芦苇荡里,几乎所有的灶户都在像我供应私盐,而且我鱼山集还有自己的私盐作坊,产量非常大!刘家原有的私盐贩卖途径也已经被我鱼山集控制,现在二位告诉我陈家要进来,有这个可能吗?”
许贺、陈斌看着底气十足的刘君韬,不由有些迟疑。
不过,陈斌还是当即反驳道:“哼!只要是我陈家想要干的事情,还没有什么是干不成的!最多是费上一番周折罢了!”
“周折?恐怕不止于此吧!”
许贺看着刘君韬一字一顿的说道:“此话怎讲?难道鱼山集已经做好准备要和我陈家开打了?你们有这个把握吗!”
刘君韬笑了笑,说道:“这样好了,我今天来带了一个手下的先生,就让我的这位先生给二位算一笔账好了。是开打,还是继续谈下去是按照你们陈家的意思继续谈,还是按照我刘君韬的意思谈,等听完之后再下定论,可否?”
许贺和陈斌对视一眼,陈斌微微点了点头。
而许贺则是看向了刘君韬旁边的唐宇,见其年纪尚小,便欺唐宇年幼无知,说道:“这位先生可要小心的说,一句话说得不对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许贺的这番话要是放在一年前,唐宇听了也许还会害怕,甚至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是这一年多以来,唐宇跟着刘君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先是“镇八方”,之后是王家、刘家,每一次都是尸山血海的较量,可以说是见惯了打杀生死,哪里还会因为一句威胁而胆怯。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自会留意!”
唐宇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然后便继续说道:“就像刚才我们练总所说的,此番我鱼山集可是满怀诚意的想要和陈家联手!如今,我鱼山集不但占据了滑口镇、安山镇两处重地,而且还控制了鱼山芦苇荡、东平湖芦苇荡几乎所有的灶户,只要我们练总一句话,整个兖州府、甚至是山东大部的私盐就要被彻底掐断!”
“同样的,只要我们练总一句话,就是有海量的私盐冲进兖州府、甚至是整个山东,到时候就算是陈家的私盐杀了进来,也绝对卖不上价!到时候,恐怕陈家的私盐会卖一斤赔一斤!”
说到这里,唐宇不由笑了笑,眼见许贺和陈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便继续说道:“而且我鱼山集护卫队可以说是整个兖州府第一强,不但战力强悍而且人数众多,我鱼山集有这样的实力,难道还取代不了原先刘家的位置吗?”
“算账!”
许贺说道:“你要给我们算的账呢?”
唐宇眼见那许贺、陈斌已经不再提及陈家自己卖盐进兖州府的事情,心中顿时一喜,然后继续说道:“二位别急,听我细细道来:以我鱼山集现在每月的私盐产量在二十六万斤左右,每月的收成大约在三千两白银。为了表示诚意,我鱼山集愿意每月给陈家三分之一的收成,也就是一千两银子,作为取代刘家的诚意。用我们练总的话,这也可以叫做保护费,用来卖我鱼山集的周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