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给我杀!”
安山镇以北的野外杀声大起,陈子平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亡命而逃,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异常狼狈。
而在陈子平的身后,则是十几个刘家的青壮,正在穷追不舍,恨不得要将陈子平生吞活剥了一般。
“见鬼!刚混出来就碰上了这些杂碎,真是倒了血霉!”
陈子平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但脚底下依旧没有丝毫的停顿,还在奋力向前奔跑着。
“希望那五个兄弟能够平安赶回去,要不然大哥那边可就要吃大亏了!”
心中想着,陈子平奋力奔跑着,几个闪身便冲进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而后面的十几个刘家青壮紧随其后,如同一群追踪猎物的猛犬,也是纷纷冲进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安山湖东北方,鱼山集护卫队宿营地。
入夜之前,刘君韬为了保证营地的安全,特意让张骁军安排了足够的明岗暗哨,并且将警戒线扩散到了营地周围上百步之外。
此时,夜色阑珊、夏风怡人。
整个营地已经变得悄然无声,除了正在警戒放哨的护卫队青壮之外,绝大多数的青壮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众人都是以伍为单位聚在一处睡觉,整个营地都是井然有序。
而且,高冉还带着手下的青壮抓紧时间修筑了简单的营地工事。
众人在营地四周挖掘了两道半人深的壕沟,并且收集了不少的木料做成了简单的拒马,全部布置在两道壕沟的中间地带,形成了里外三道简单的防线。
刘君韬躺在营地中央,此时意外的毫无睡意,心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的战斗要如何进行。
“要是刘家的实力折损过大,那就没必要再见血了,不论是逼迫刘家签订城下之盟,还是直接将刘家吞并,都可以见机行事了。”
“如果刘家实力依旧,那可就要谨慎一些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决不能让护卫队折损太多,现在别看护卫队已经有了一千多人马,但是根基太浅,一场大败就能让护卫队就此覆灭!”
接着,刘君韬不断在脑海里盘算着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有机会实施的计策,渐渐地不由倦意上涌,就此睡着了。
凌晨时分。
“谁?什么人!”
一声大喝响起,刘君韬顿时惊醒,猛然起身抄起了身边的长刀。
此时旁边的张骁军和高冉也是起身戒备,二人还小声催促手下叫醒周围的青壮。
刘君韬见状便带着十二名亲卫来到了营地南面,对
警戒的青壮问道:“什么情况?”
“启禀练总,刚才那边有动静,好像有人!”
因为之前刘君韬一直没有什么正式的头衔,张骁军和严虎等人还能管刘君韬叫大哥,但是其余的青壮却不能这么叫,以至于护卫队众人称呼刘君韬什么的都有,十分的杂乱。
于是在出发之前,刘君韬仿照民团的称呼给自己定了一个“练总”的叫法,并让护卫队所有人都改口叫自己练总。
此时,刘君韬紧紧盯着远处的夜幕,忽然见到一个黑影从远处的密林中冲了出来,朝着护卫队营地跑了过来。
不过,刘君韬观察到那个跑过来的黑影摇摇晃晃的,好像喝多了一般。
“过去几个人看看!”
刘君韬一声令下,身边的亲卫之中便冲出了三个,朝着那个黑影跑去。
“练总!是咱们的兄弟,跟着陈把总去安山镇的兄弟!”
那三名亲卫将这名逃回来的青壮搀回了营地,刘君韬急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陈子平和其他人呢?”
“练总!我们发现刘家的数百人马朝北面来了,便分头出城,想要回来报信。我在半路上遇到了刘家的人马,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陈把总和其余的兄弟都不知道在哪。”
刘君韬一听顿时头皮发麻,当即大吼一声:“结阵!结阵!”
话音未落,散在营地四周负责警戒的青壮纷纷跑了回来。
紧接着,营地四周的夜幕之中便不断传来破空之声,四面八方都有利箭射了过来,顿时将护卫队青壮射倒了十几人!
张骁军见状立即护在了刘君韬身前,同时大声吼道:“结阵!刀盾手防护!”
高冉也是大叫道:“举盾!举盾!”
一时间,整个护卫队营地都沸腾了起来,一千多名青壮冒着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跑动着,在营地中迅速结阵。
虽然面对突然袭击所有人都心惊不已,但是往日严格操练的成果显现了出来,一千多名护卫队青壮慌而不乱,并没有四下奔走、溃散,而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成了三个巨大的方阵。
数百名刀盾手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将自己和身后的同伴全部保护了起来。
刘君韬、张骁军和高冉也躲进了方阵之中,张骁军在左、高冉在右、刘君韬居中,三人各进了一个方阵之中。
“啊!”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