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子平和高冉便邀请刘君韬一同进芦苇荡,到众灶户聚居的湖边过夜。
刘君韬沉吟了一番,问道:“你们在芦苇荡里的住所如何?”
高冉说道:“我的大哥啊,哪里有什么住所啊,我们住的都是些地窝子,夜里还要防着野狼、贼人,说是风餐露宿都是好的!”
刘君韬叹了口气,说道:“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将所有的灶户兄弟连同家人全部带出来,从今以后不要在危机四伏的芦苇荡里过活了!”
陈子平和高冉闻言不由愣住了,异口同声的问道:“那我们这将近两千口人去哪里过活啊!”
刘君韬笑着说道:“北面不远处不是有个荒废的驿站吗?我想将你们这几百户灶户分成三部分:一些愿意继续熬制私盐的灶户全部迁到那处荒废驿站去,我会出钱将那里整修一番,作为大家的居所,以及我鱼山集私盐生意的据点不愿意继续熬制私盐的灶户全部迁到鱼山集去,我同样会出钱为这些灶户建造居所,并且帮助他们开垦荒地过活最后,我想让你们二人将灶户中的青壮全部拉出来,编入我鱼山集护卫队。咱们只有武力强大了,才能去和刘家那样的豪强掰手腕!”
陈子平闻言沉思着,而高冉则是有些动心,那处荒废驿站就算是再怎么破旧,那也比芦苇荡中的荒野之所强上百倍不止!
“好!我们这就回去安排!”
陈子平思索了一番之后,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子平和高冉没有耽搁,当即辞别了刘君韬便带着几个灶户汉子赶了回去。
临行前,刘君韬和二人约定好,四天之后刘君韬在荒废驿站和众人聚头。
严虎眼见鱼山集得到了几百灶户的支持,这可是一大助力啊,当即喜笑颜开。
可是刘君韬却若有所思,对严虎说道:“你马上回去,派人去滑口镇叫唐宇回来。告诉唐宇,立即调拨钱粮、雇佣工匠,四天之后将修葺荒废驿站的钱粮和工匠全部带过来,并且村子里也要规划好新建房屋的地点!”
严虎闻言不由愣住了,说道:“大哥,这下咱们缴获的钱粮可是要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
“千金散尽还复来!”
刘君韬笑着说道:“比起那几百灶户的真心归顺,区区钱粮不算什么!”
“可是没钱了,咱们护卫队可怎么办?”
刘君韬沉声说道:“区区滑口镇的王家都已经这般富有了,那安山镇的刘家又当如何?我料定,咱们只要打下了刘家,那咱们鱼山集将彻底飞黄腾达!”
当天,严虎便带着两个护卫队青壮赶了回去,而刘君韬则是带着剩下的八名护卫队青壮来到了那处荒废驿站。
刘君韬准备在这里停留四天,一者为了就近等待陈子平、高冉一众来投,显示出自己的诚意,再者也是准备仔细查看一番,好好规划一下将来改造这里的计划。
“这处驿站也该改个名字了,我看就叫鱼山盐池好了!”
四天之后,严虎、唐宇带着十几名瓦匠、木匠,以及三大车粮食赶到荒废驿站。
刘君韬当即带着这十几名瓦匠、木匠在驿站里面四处走了走,将自己的计划对众人一一交待。
“这里的几排房子是要住人的,一定要修葺得好一些、”
“这几间房子要修葺得坚固一些,那边的空场全部平整好。此外,最里面的几间大房子一定要保证不漏雨,做好防潮措施!”
最后,刘君韬找了一个木匠,说道:“赶制一块牌匾,就写着鱼山盐池四个字!”
那木匠赶忙点头应承着。
这天下午,陈子平、高冉带着三百多户、一千五百多口灶户人马如约而至。
转眼之间,“鱼山盐池”就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到处都是四处张望的妇女、孩童,到处都是兴奋议论的灶户汉子,原本寂静许久的驿站瞬间就变得人声鼎沸。
刘君韬拉着陈子平和高冉,对二人说道:“从今以后,这里就叫做鱼山盐池,愿意继续熬制私盐的灶户就住在这里,我会按月送来粮食和日用所需。将来所有的灶户汉子编入护卫队之后,这里也会有一队人马驻守,所以众兄弟家人的安全不成问题!”
陈子平和高冉闻言连连道谢。
陈子平笑着说道:“大哥,我和高冉已经统计过了,三百八十五户灶户中,有两百户愿意留在这里继续熬制私盐,剩下的愿意前往鱼山集!”
高冉也是补充道:“另外,我们估算了一下,应该可以集结三百左右的青壮加入护卫队!”
刘君韬问道:“那熬制私盐的人手可还充足?”
“足够!那些女人、老人,甚至是大点的孩子都可以帮上忙,不成问题!”陈子平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刘君韬便放下心来。
当晚,所有人都在鱼山盐池留宿,刘君韬下令将运来的粮食按户分发下去,剩下的吃食全部做成饭菜。
严虎带着众人燃起了篝火,众人在鱼山盐池之中露天聚餐,场面热闹非凡,直到凌晨时分众人才陆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