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韬冷笑一声,大声吼道:“王家暴虐欺辱我鱼山集乡亲,今日我鱼山集护卫队前来问罪,只要王家人的首级,其余人等只要放下兵刃就地投降,便可一概不论!否则王家老大王天福和那两百家丁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一落,那几十号戒备着的王家家丁顿时议论纷纷,一些人甚至朝着王天寿和王天禄瞄了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天寿一看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带着两个心腹家丁四下巡视,不断呵斥那些心志动摇的家丁,极力维持着王家家丁的军心。
而王天禄则是大声吼叫着:“放下兵刃你们就只能任人宰割,外面那些贼人能放过你们吗!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在二人极力维持下,三十几号家丁算是稍稍稳住了阵脚,并没有被刘君韬的话语吓倒。
院外,刘君韬见状不由点了点头,暗道:“看来这王家还真是树大根深,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竟然还能靠着昔日的余威压制住众人。”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见真章吧!”
刘君韬随即命令张骁军、严虎各率所部上前,准备强攻王家大院。
张骁军和严虎各率麾下人马结阵上前,七、八十号青壮结阵前进,在那些王家家丁恐惧的眼神中不断靠近王家大院。
“放箭!”
王天寿惊声尖叫着,几乎是嘶吼着让王家仅有的几个弓箭手放箭。虽然众人都知道这区区几个弓箭手不可能起什么作用,但看向那几人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希冀。
“嗖!”
“砰!”
谁知,那几个弓箭手刚一拉开弓弦,手中的弓便接连断成了两截,显然是被人做了手脚,周围的家丁见状顿时发出了一阵哀嚎,王天寿和王天禄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二人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是谁干的!”
王天寿愤怒的咆哮着,正要带着心腹家丁仔细查验一番,猛然后心一疼,一把带血的尖刀便从胸口突了出来。
王天寿绝望的大吼一声便倒地身亡了,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
旁边的王天禄见状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声,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胡德兴和四个手下临阵反水了!
于是,王天禄怒吼着拔刀冲了上去,想要击杀胡德兴,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
周围的家丁则是有些犹豫,有十几人跟着王天禄冲了上去,和胡德兴等五人战成了一团,而剩下的二十来个家丁则是犹犹豫豫,竟然开始观望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鱼山集护卫队开始进攻了!
鱼山集护卫队一百多号青壮虽然没有装备弓箭或是攻城武器,但是也提前准备好了两百多个火把!
此时,张骁军和严虎各率麾下人马在王家大院正面摆开了架势,只见七、八十号青壮纷纷将手中的火把奋力丢进王家大院,接着再将各自数个备用火把点燃,继续丢进去!
在很短的时间内,两、三百支火把划过夜空飞进了王家大院,顿时就将守在大门附近的王家家丁砸得狼狈不堪,不少人都被火把烧得灰头土脸、毛发尽失。
更为可怕的是,王家大院大门附近的杂物、木质房屋有好几处都被密集的火把引燃,火势开始肆意蔓延开,周围的家丁顿时惊慌的开始救火,正面防守的人马转眼之间就减少了许多。
同一时间,胡德兴和四名手下可谓是险象环生,被王天禄和十几个家丁不断围攻,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个手下惨死在王家家丁之手!
“混蛋!那孙绪、孟凡臣在干什么?老子都快要归天了,还不动手!”
胡德兴心中咆哮着,手中的腰刀却是丝毫不慢,一个闪身就劈死了一个家丁,然后冲上去和王天禄对上了手,二人你来我往开始对攻。
而剩下的十几个家丁则是将剩下的三个卫所兵团团围住、乱刀落下。虽然那三个卫所兵苦苦支撑、奋力抵挡,可是毕竟双手难敌乱拳,没过一会儿就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胡德兴一刀格挡开王天禄之后,猛地后退了几步,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部倒下,顿时暴怒不已。
可是眼见王天禄和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胡德兴也只能是转身逃跑,毕竟现在自己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是万事皆空了!
“杀了那个贼人!”
王天禄大吼着,冲在最前面,恨不得要将胡德兴生吞活剥了一般,身后的十几个家丁也是大呼小叫着围了上来。
胡德兴此时可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估计自己是撑不到刘君韬杀进王家大院了。
突然,胡德兴慌乱之中看到了两个身影,分明是孙绪和孟凡臣,二人穿着王家家丁的衣服,正混在大门附近的家丁之中!
“打开大门!”
此时胡德兴已经顾不上许多,用尽全力大吼一声,然后就提刀冲向了大门。
孙绪和孟凡臣听到喊声望了过去,眼见胡德兴被十几个家丁追着,正朝这边亡命跑过来,其余四个同袍则是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见如此,二人也是豁了出去,猛然拔刀砍倒了身边的四个家丁,然后孙绪拼尽全力一刀砍在了厚重的门闩上,足足有手臂粗细的门闩当即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