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沐英对着正在招呼大家吃饭的唐宇说道:“唐大哥,你去叫那个刘君韬过来吃饭吧,大中午的正好歇歇。”
唐宇笑着说道:“小姐还是算了吧,那刘君韬这几日始终都是要比大家多训练一会儿才回来吃饭,就连老爷和张师傅都劝不住的!”
郭沐英闻言不由一愣,望着刘君韬的背影竟然有些发呆了。
过了一会儿,青壮们大多已经吃饱喝足了,张骁军望着刚刚跑完两圈的刘君韬,大声叫道:“大哥!过来吃饭啊!”
严虎也是大口喝着冰凉的井水,一边招手示意。
训练的这几天,刘君韬真的和张骁军、严虎拜了把子,刘君韬居首、张骁军为次、严虎最末,村子人都笑着说三人是准备去打天下了一般,还学着刘、关、张三结义了。
刘君韬、张骁军、严虎三人听到村里的妇人谈笑议论都是不以为意,继续我行我素加紧操练。
刘君韬跑了过来和张骁军、严虎打了个招呼,先是牛饮了一大碗沁人心脾的井水,之后便拿起一块大饼啃了起来。
还没等刘君韬咽利落,就看到郭永忠、张白圭二人陪着一个官兵走了过来,在远处还有一队大概十一二人的卫所兵。
刘君韬见状微微一愣,心中暗道:“还真是没想到啊,滑口镇上的百户所还真的派兵过来了!”
张骁军指着郭永忠、张白圭陪同的那个官兵,小声说道:“大哥,那人是滑口镇百户所的小旗官,名叫胡德兴。因为郭员外在滑口镇边上有几亩农田,平日里就拜托胡小旗照看,所得收成分给胡小旗六成,所以那胡小旗和郭员外交情甚厚。此番,胡小旗估计也是看在了郭员外的面子上,才会带着兵丁前来的。”
“原来是这样!”
刘君韬心中有了计较:要是真的去剿匪的话,那区区十几个卫所兵根本就不够看的,滑口镇上的百户所多半是有心无力,但是眼下土匪杀人越货,官军又没有理由拒绝出兵,正是两难的处境。正巧,胡小旗和郭员外有交情,所以就带了点人过来看看场子,多半也就是走走过场,表明一下官军的态度,震慑一下土匪而已。
“看来想要真刀真枪的和土匪拼命,这些卫所兵是万万指望不上的。不过,这些卫所兵毕竟是官军,还有那胡小旗,这些兵丁的身份也许还有些用处,至少对土匪是一种威慑!”
刘君韬心中一边盘算着,一边和张骁军、严虎迎着走了过去。
“这就是老夫刚才所说的刘君韬了!”
郭永忠见刘君韬三人走到近前,便笑着为小旗官胡德兴介绍着:“这是张师傅的独子张骁军,这是我村中遇难静姑的弟弟严虎。”
胡德兴本是滑口镇百户所的军户,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身手不错再加上会做人,才一步步升到了小旗官。别看胡德兴人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健壮,心思却十分缜密,不但看人很准,而且待人接物上也是拿捏得很有分寸。
而且,胡德兴并不是光靠会做人升的官,而是有真本事的,不但身手了得,其手下的十二个卫所兵也是滑口镇百户所的绝对精兵主力!
只见,胡德兴先是好言劝慰了严虎一番,惹得严虎双眼微红,对眼前的这位小旗官大礼拜谢之后,胡德兴又大加称赞张骁军少年英雄,让旁边的张白圭不禁得意了几分。
最后,胡德兴赞叹的说道:“刘君韬?不错!是条汉子!一人击杀三个土匪,就是我和手下的兄弟们也是没有多大把握啊!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刘君韬笑着客气了几句,然后胡德兴又看向了打谷场上正在休息的一百三十多名青壮,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惊讶。
虽然胡德兴只是卫所里面的小旗官,但也算是老于行伍了,光是看那些青壮的言谈举止就能知道,这些村中青壮不同于以往,身上都是多了一股子锐气。
“这才几天啊?这个刘君韬就能将一百几十号青壮练成这样?还真是有些本事啊!”
胡德兴心中赞叹着,接着对刘君韬说道:“怎么?我听郭员外说,你想要操练这些青壮出去剿匪?有把握吗?”
刘君韬笑着说道:“之前有三成把握,训练了几天之后有六成把握,现在见到胡大人和手下的精兵了,小的便有九成把握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对刘君韬的言语啧啧称奇了,这个马屁拍得可是够响的啊!
胡德兴闻言更是大笑了起来,说道:“好!虽然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鱼山集不受土匪骚扰,无法和你们一同出去剿匪,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有我和手下兄弟们在,鱼山土匪就进不了鱼山集!”
众人一听胡德兴竟然不会一起出兵,都是满脸的失望,只有刘君韬面露惊喜,抱拳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兄弟就在这里谢过胡大人了!待到攻破匪寨之后,定然忘不了胡大人的辛苦!”
众人见到刘君韬满脸的欣喜,都有些吃不准,难道刘君韬真的已经有九成把握取胜了?
这时,众人只听胡德兴说道:“好说!好说!不过既然来了,你们鱼山集的青壮到底训练成了什么样子,我还真想开开眼!怎么样?君韬小弟为我演示一番可好?”
“吾所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