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县县衙。
管家侍候着瑞木槿笔墨纸砚,忽然感觉到一股灵气自地底下传来,却在刚刚溢出地表的时候,又消散了。
那感觉来的快也去得快,但管家相信他绝对不会感觉错,便与瑞木槿道“殿下,老奴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这些文案您先批阅着,不懂得先放在一边,等老奴回来再教于您学会。”
瑞木槿心知管家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他身边,便就没有为难“管家爷爷既然有事就先去吧,这些文案我会好好看,不会不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的。”
管家听罢,很欣慰“如此,老奴便放心了。”
管家出了书房,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不由得感叹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但愿陛下你这么做不会让七皇子心生怨念。”
随后管家找到了,在县衙任职几十年的师爷。
对于管家的到来,师爷很是意外,他捋了捋胡须道“管家此来,可是因为交接的工作,有哪里不明白?”
“倒不是。”管家摇摇头,“师爷在这县衙干了多少年了?”
师爷掰着手指,细数一下年头“不多不少,整整五十年啦!”
“五十年啊!那可真不是一个小数。”
管家呵呵一笑,师爷继续道“那可不,老朽今年已临近七十古来稀,辅佐了一位又一位县令,眼看着永定县由衰败一点点繁华,又从繁华演变到衰败,前后几十年大起大落,没有人比老朽更加深有体会可惜啊,现在老咯,不中用咯。”
“听事业这么一说,我今日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管家与师爷说说笑笑,没多久就生出一股心心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两人相约榕树下,沏好茶水、摆好棋盘,打算来个促膝长谈。
一壶茶,一盘棋过后,师爷见管家迟迟不提来意,便忍不住先开了口“相信管家也不是特意来,陪我这糟老头子喝茶、聊天、下棋的,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师爷慧眼如炬,贤弟佩服!”管家起身,对师爷九十度鞠躬。
师爷摆摆手:“少来这一套,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就是,老头我若是知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贤弟便先谢过师爷了。”管家同样呵呵一笑,又坐了下来。
两人说着又摆了一盘棋。
“师爷可知永定县的土地神庙立在何处?”管家问着,手指在棋盘上按下一颗白其。
“你说的那座土地庙啊?容老头我想想。”
师爷按下一黑琪,一脸愁容的陷入思考当中,没过多久师爷浑浊的双眼猛然一亮“永定县的土地神庙啊,早在三十年前就坍塌了。”
“塌了!”
管家神情一震:“师爷可曾记得为何而坍塌?”
师爷摇摇头,一脸的感叹:“没有人知道土地神庙为何会坍塌,老朽只记得,老朽与县令赶过去的时候,土地神庙已经是那副模样,但老朽却记得土地神庙坍塌后留下的惨烈。”
管家没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师爷对当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