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疼？”

展昭昭左摇右摆扭动又做了一个伸展动作：“都好，就是又累又困。”余光扫遍封印，只有她跟老板两个人，“裘跟其他人都先出去了吗？”

“是，你的伤重，花了些时间。”老板伸手抓住展昭昭背后衣服，拎小鸡一样把她从上方打开的口子里提了出去。

“咦~”太久没见阳光，展昭昭出外就闭上眼睛并用手捂住，“要瞎了。”拽着老板西服外套瞎子摸路般被老板又按头，又踢脚的塞进副驾驶位。

光透过手指在眼皮下形成明黄带浅浅血色的光，展昭昭适应了一会终于感觉没那么难熬，转而问老板：“你怎么亲自过来？”

“手下不成器，当老板的只能亲自出马。”

展昭昭一手在杯孔处摸了摸，摸得一手空，咂吧咂吧嘴：“裘和白静呢？”

“裘跟白静一起回你们租的房子，我送你回去。”

“别。”展昭昭屁股底下像装了弹簧，一下跳起来连眼睛都不捂了，闭着眼面朝老板道：“我们先把工钱结了，我回去路上正好买菜。”

“你到底有多缺钱？”老板加一脚油门，“回去还有一段路，你先睡吧。”

“我饿，路过小店给我买包饼干，还是薯片吧。”

展昭昭看不到老板的表情，只听到他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行。”

汽车又开出三四分钟的路程，停下后驾驶室开关门的声音，不多久老板回来往她腿上扔了两包薯片。展昭昭摸索着打开包装，只咬了一口，又咸又鲜的味道在久未进食的口腔里涩的发苦，吞下几次口水后，那股味道像块顽固癣疾长在舌头尖上。

“不吃了。饿的时候想吃，饿过头反而吃什么都没胃口，我还是睡觉吧。”头往床边一歪呼吸绵长，比任何时候睡的都沉。

醒时在老板的首饰店里，展昭昭喊了一身老板，没人答应，她在红木椅上睡的腰酸背疼盘腿坐起来。跟白静待在封印里时间稍长，深受她的影响，居然觉得盘腿坐特别舒服，虽然时间长了容易腿麻。而且不睡则以，没床没被的在椅子上烙半天骨头疲劳更甚，身体自动把之前积攒下的旧债一次拿出来要求偿还。她把脑袋缩在肩膀里，半迷糊半醒的对着漆光亮滑的椅子面放空。

背后物品碰撞声，展昭昭头都没回说道：“你去取钱了。”

老板在她背后坐下：“给工钱之前先给我讲讲封印里的情况。”

展昭昭把脚放下，转过90°：“把裘聪明叫过来，让她讲，我没力气。”说着在身上摸手机，记起来包包都遗落在封印空间的办公楼里，自打法器出现后她就再没见过她们带进来的物品。

“老板，手机借我用用。”

“你简单点讲。”

展昭昭试了两次，都是张口就停下：“你别为难我，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她的身子一直在往下垮，迫不得已又把腿盘起来让下盘稳固，不至于滑到茶几底下去。茶几上也没水没点心，两只手闲晃闲晃的结了个太极印，迷瞪瞪的一双眼直往下垂。

老板敲敲钱箱盖：“工钱。”

展昭昭显然十分为难：“我要讲了，你嫌弃我讲的不好不给钱，那我不是白花功夫。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出不来，以前做任务我们也一去很多天，你是不是发现封印特别强，我跟裘的能力只能瞎搞才来救我们。”

“自然是这样。”

“那你再给我讲一课，打开封印的关键是什么？”

老板反问展昭昭：“你在套我话？让你讲封印情况不讲，反而有力气问起打开封印的方法。”

“不讲就不讲，以后相同的单子我不接就是了。”展昭昭利索的站起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