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脑子转不动。”

裘聪明不死心重又发动臂钏：“穿到外面去不行，封印里面穿总可以吧。”

展昭昭躺下装死狗：“你自己去，我省点力气。”

罗盘转起来的时候，展昭昭想吃草莓酱。然后亮光闪过，裘聪明真的穿回去了。展昭昭一骨碌爬起来，白静也贴在结界上。

封印加镇妖塔完全隔绝了灵力和外面的联系，但是白静的妖气可以传到外面，展昭昭大骂自己饿傻了。

“白静，真要走投无路大家都出不去，你托个梦给我们老板。”

“他是大神，我入不了他的梦。”

展昭昭心都凉透了，老板不来救命，她还能盼的上谁。护着她的裘聪明不在，她暂时不用收着自己脾气，没好气的跟白静说：“我很奇怪，封印到底是怎么松动的，为什么两个月前老板来的时候没发现。”

“他没发现？”白静盯着展昭昭，打量她的神情，确定不是诓她，她离开结界壁盘腿坐起，“封印被人动过，但我不知道是谁。”

展昭昭跟她隔着结界也盘腿坐下：“只要不是封印你的就好。”

“不是他。”

红光亮起，展昭昭闭眼扭头，在黑暗中久了对光亮特别敏感。

“回来了啊，水呢？”

裘聪明拽过展昭昭走到三面佛边上：“你刚才没走开吧。”

整个空间唯一能站脚的地方就这一块，五股被她们自己打断，展昭昭渴饿相交，虚虚弱弱的半开眼：“我不止想走开，还想走出去，能吗？”

裘聪明点点头，臂钏带她穿回去只能到封印白静的那年，所以没法带水回来。但让她问展昭昭去向的原因在于，她在四百多年前的法器上也看到了物业的那些人，并且她能碰到他们。

展昭昭往后稍稍示意：“白静呢？”

“没见到。四百多年前跟现在唯一的区别：那边法器仍跟我们这儿之前一样，发着光转。”

“你有没有试过往后面几年过去？”

“试了，往后几年，物业的人也是能看不能碰，可白静在哪儿都一样，像放了个模型在那儿。我能触碰到她，但她没反应。”

乌漆嘛黑的站在三面佛边缘上，展昭昭知道自己哪怕掉下去也没事，还是以本能往中间挪了半步：“你意思是物业的人全被运回四百多年前，其余看到的全是幻景，白静贯穿四百多年的时空，而我只有你眼前的一个。”

“对。”

“我挺希望你其实是去了相同时间的另一个叠加空间。”展昭昭嫌站着太累人，又坐下来，并且连背都驼下去，“法器是白静把你当人质要我开封印，我用灵力把它弄上来的，我们来前法器一直在下边给白静凝聚妖魂需要的阴气。为什么你去的四百多年前会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连，连带反应。”裘聪明非常没底气的讲出她的看法。

展昭昭手从左挥到右：“连带四百多年的时空？”这个问题谁都回答不了，暂时按下不提，那么把他们来办公楼的初始目的再拿出来，“我们要救人，得回去。”

裘聪明瞪大眼：“就算我们有办法回四百多年前把人弄醒，我一次带回来两三个，往返得十几趟。半道上灵力不济，全掉进时空乱流里，那滋味，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你以为死在封印里能让你痛快啊。没灵力的刚才见过，被法器吸收掉，肉体和魂魄一同灰飞烟灭，有灵力的，运气好点可能像白静那样被关个几百年，运气差的话，你有神识但凝不成魂，永生永世飘这儿。”

“横竖都是不得超生。”裘聪明低头跟展昭昭讲话脖子酸，蹲下来两个人头对头，“我对白静说的话保持怀疑。”

“她没必要骗我们，可是你也看出来她年纪一大把，脑子简单的很，一辈子要么待山里要么关大户人家池子里，到最后也只是个村姑，很多要紧事她可能都省略没讲。”裘聪明对白静拿她做人质的事记了仇，展昭昭挺担心她一个激动脱下臂钏把白静给揍一顿，“至于你说她四百多年一个样，我有个很疯狂的想法。”

“你讲吧，反正我们遇到的事哪件可以用常理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