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聪明被背后的吸管拖往地下深处，展昭昭跟着往下跳，鼻子里是陈年泥土腥味。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展昭昭很清楚自己正在往镇妖塔的底部下坠，周身释放出的灵力成了她的五官感知一切。

周围黑雾起，将裘聪明淹没其中，展昭昭给自己划出结界，在深沉的黑暗中幽幽光亮。

“她叫你走，我也困不住你，你为什么来？”地下幽深处一个女声问展昭昭。

“把我的朋友还给我。”

女声笑起来，结界外的黑雾中回荡凄厉笑声，经久不散。

“夫妻大难各自飞，你竟为了友人入我塔中。哈哈哈哈哈哈，我困不住你，但可以杀了你，最后问你要不要走？”

展昭昭还是只有一句话：“把我的朋友还给我。”

“那你听听她怎么说。”

“反正我叫你走，你也不会走，要死死一块儿吧。”裘聪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展昭昭听裘聪明的声音也在下面，慢慢将结界往下降。

“你别动，我会先杀你朋友，再杀你。”

结界继续往下：“要杀早杀了，你等的人是我，想要我帮你破封印是吧，好说好说。”结界越降越慢，浓烈妖气发出暗暗深蓝色，展昭昭看着比纯黑色的阴气顺眼。

“我不相信人。”

展昭昭此刻深感自己需要一件武器，能够实实在在的打妖怪，灵力显得有点虚：“既不相信人，又要我帮忙，麻烦你把话说清楚。妖怪活的久无所谓，我们人类时间很宝贵的。”

长时间的沉默，碰到展昭昭这种自己提条件交换人质，又不把绑匪放眼里的很少有。而结界已经差不多接近妖怪的本体，展昭昭隔着结界感受到她有极大的怨念，她本是死了，但魂魄中的怨念过于深重，镇妖的人无法将她打到魂飞魄散只得用法器镇住她后，又在上面盖了镇妖塔，用经文层层加固。

展昭昭很奇怪自己从哪知道妖怪的过去，手势一变打开结界朝妖精本体所在方向劈下一道灵光，深色妖气狂卷逃窜进更深处。

“你需要一个身体，”展昭昭手下不停继续攻击，“但方晓媛才怀孕三个月，你没法附上孩子。”

不断掉落的泥土石块在灵力和妖气的碰撞中被击成碎末。

“所以你选择了裘聪明，有了实体，你的妖力能增加，而且我会顾忌她的身体不会伤害你。”

“你说的对。”裘聪明悬浮在展昭昭面前，手里提着昏迷的方晓媛，身周围绕妖气，瞳仁变成深蓝色，一双眼细长上吊，妖媚的透出丝丝邪气。

展昭昭停止攻击，散去周身灵力：“鲤鱼精，镇住你的法器在哪儿？”

“你脚下。”

“镇你的是佛家，我不一定能打开。”展昭昭将狐狸精划进结界里，“先把条件谈下来，我打开封印，你离开裘聪明的身体。”

鲤鱼精眼一眨，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