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作多情，我一向能吃。”

裘聪明倒是觉得跟吃多少没关系，是生活态度不同，她上小学五六年级已经是自己做饭，人小，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做。上初中后她爸爸管的更少，作业多的时候干嚼方便面也能凑合算一餐，她说自己活的糙是真糙。

可展昭昭不同，她是富养出来的，学校食堂里的不合口味她整个军训期间硬是没去吃饭，靠零食撑过来。一起住校的一学期，她的床底下满是零食，牛奶和水果。她妈妈做好菜带给她，她就在裘聪明旁边吃着香喷喷的排骨和醋溜鱼，裘聪明眼观鼻，鼻观心的撕扯只有咸味的盐水鸡。

出门逛街吃饭，裘聪明把点菜的任务交给展昭昭，她是水煮菜放点儿浓汤宝都喊好吃的人，然而她不知道展昭昭点菜有多鸡贼。知道她爱啃鸡爪鸭脖，在冷菜中一定会勾选，等菜上来非常“贴心”的把冷菜推到她面前。她动作慢，啃鸡爪也慢，展昭昭给她点一整份足够她啃到天荒地老，后来的热菜上来就全落入展昭昭的肚囊中，剩点葱花生姜末给她泡汤饭吃，她还觉得展昭昭会点菜，每次点她爱吃的，其实就给她一盘鸡爪。

她走神的时间里，展昭昭已经把解冻的牛肉腌制上，培根铺平切成小块，鸡胸肉也洗干净扔进锅里在过水。

“你干脆把午饭合并到晚饭里。”展昭昭实在看不过去，甩干裘聪明洗净的包菜切成条，“牛肉做成牛肉干，每天炖牛肉吃腻了。”

“牛肉干？午饭吃什么？”

“腌制完后，微波炉二十分钟，保证你吃得上。”

冲过水的杏鲍菇和平菇被切成丁，收拢到碗里，平平无奇的日常让人心情很舒畅，裘聪明洗完菜找出刨子刨胡萝卜丝：“住在出租房，反而有归属感。”

“因为有人做饭给你吃。”

锅里漂起一层浮沫，展昭昭关火捞出鸡胸肉，倒掉水，把锅刷干净后再装上水倒入杏鲍菇和平菇：“给你做个菌菇底的蔬菜汤，不过油。”

“好啊！”裘聪明愉悦的答道，她很开心两个人一起家里家外的忙活。做的菜都不过油，所以没开油烟机，饭厅的空调嗡嗡作响，沸水蒸腾出杏鲍菇的鲜香气味，她在心里哼起歌儿，听到把牛肉放进微波炉的展昭昭在唱“红烧鸡翅膀，我最喜欢吃”，她更觉安定。

午饭后展昭昭继续一边看电视一边啃零食，裘聪明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坐下来一起看电视啃零食。电脑下方跳出邮件提示，让展昭昭当即去面试，地址是个高级小区的某幢别墅。

裘聪明放下千层蛋糕：“怎么在小区里？会不会是传销？”

“我过去看看，你也看到地址了，要是我晚上不回来又不给你电话，你就报警。”

“万一人跑了呢？”

展昭昭没好气道：“租别墅不便宜，就为我一个人扔了有点可惜。要是到别墅说要换地方，我就跑。”

她化妆换衣出门：“我要是来得及就回来做饭，你的厨艺，让人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