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晗只这么一想,就连忙叫着菁菁把鸽子抱进屋儿里来:“菁菁,把信鸽放下来罢。在外面冻了也好一会儿了,把它抱到我这儿来罢,这塌上离火盆近些。”
“这是信鸽?姑娘都没瞧上一眼,是从哪里知道的?”菁菁一脸好奇的问,一面问着一面抱着鸽子往榻前走。
裴子晗这才把在王家临走前王子服如何把玉笛送给自己又吩咐了什么话一一讲给菁菁听,菁菁听到最后已然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趴在榻前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裴子晗微微嗔了菁菁一眼:“笑笑笑!这会儿又不是让我别笑话你和华采的时候了,是吧?”
裴子晗瞧着菁菁依旧还在笑,不自觉的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都无可奈何:“快别笑了!这都笑了多长时间了,还没笑够?”
菁菁听罢连连摇头,缓过神来之后又恍然的点了点头,一副已然魂没了的模样。瞧得裴子晗一阵莞尔却也无可奈何,也只得随她去了。
人是不能再陪自己聊天了,只能去找找鸽子的乐子了。裴子晗一面想着一面在鸽子身上找着文章,信鸽嘛这脚上除了信筒就没有别的信息了吗?
裴子晗把鸽子在手上左右摇摆着,那鸽子也是个好脾气的,只呆呆的任凭裴子晗的手在自己左右两边晃着,若有似无的“咕咕”抗议着。
就在鸽子徘徊于晕和不晕的交界处时,裴子晗终于下定决心般的挺了手,终于将魔爪伸向了信鸽脚上绑着的那个小小的却很明显的那个黑色的信筒。
在摸到里面的信纸后,裴子晗的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疑惑,她一直觉得王子服那个大大咧咧的人不会想到要在里面备上空白的信纸的,但当她展开那信纸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是自己想错了。
王子服确确实实没有给她准备信纸的想法,因为——那纸上写了字!
那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却生生的让裴子晗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不是那句我心悦你的烂俗桥段,而是一句吊儿郎当的特符合王子服性格的话。
“深更半夜,姑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