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聪明，当然明白我意欲何为。”涅凰含着笑意说道。

“你所做的这一切莫不是仅仅只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你做的这一切莫不是只为了让我远离你。”聂耳隐忍着内心的不悦，眼神中闪着晦暗的光，语气低沉。

涅凰微微睁大双眼，眸中泛着笑意，不过笑意却未达眼角，不过转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倒是其面色却冷艳无比，话语中亦带着冷意“当然不是，我还想让你告诉仙界众人，不要再来叨扰于我四极之地，更不要来叨扰于我。不然，来一个我杀一个。当然，这仙界的众人也包括你。”

“涅凰你不必这般抗拒我。我会帮你，但绝不会打扰你。”聂耳的话语间带着些许清冷。

“聂耳你帮不了我，而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涅凰轻声回应，语气没有了清冷，却淡漠了许多。

聂耳知道，于此刻的涅凰而言，自己俨然已成为了最不可信、亦最抗拒的人。故而无论自己说什么，涅凰都不会采信自己。所以，纵使自己有千言万语，在此刻说出来都不太妥当。

过了许久，两人终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不过聂耳知道，有些自己曾经压抑的如今想释放出来的东西，终究已成为了过去。比如感情，当自己想要回应时，已为时过晚。但心中却暗自祈盼：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聂耳，你走吧。”过了许久后，涅凰轻声而语。

涅凰的逐客之意不言而喻，聂耳紧紧握住掩藏在宽大袖口中的双手，微抿着嘴角。

“涅凰，我今日向你作下的承诺终有一日我会实现的，无论你相信与否。”聂耳言词灼灼，透露着明显的决心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然。

话语落地，未等涅凰回应，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出来吧。”待聂耳的身影消失片刻后，涅凰的声音再次传来。

此刻涅凰的语气没有了面对聂耳时的清冷、淡漠，带着明显的柔和。南淮心中暗道不好，涅凰定是察觉了自己的存在。就在南淮犹豫是否要显身的时刻，涅凰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南淮，快些出来。”与之前柔和的语气相比，此刻话语中竟带着些许宠溺与无可奈何之感。

看着涅凰的背影，南淮从暗处出来，一步一步向着涅凰走去。在向涅凰走进的同时，南淮觉得自己似乎在情感上也一步一步的靠近着涅凰。南淮不知道，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知晓了涅凰的一些过往吗？

越靠近涅凰，南淮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且幼稚。可却不由自主的想要离涅凰近一点，更近一点。仿佛这样就可以走进涅凰的内心，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有些慰藉。

看着南淮的步伐越发急促，涅凰不禁勾起了嘴角，渐渐的连同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仿佛看见南淮这番模样，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