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浩正对付周仓的时候,皇甫嵩、曹操、刘琦等已率大军追杀黄巾军到了陈留城。
黄巾军进城之时,旁边两侧早已埋伏好的官军一齐杀出,三面夹击,十数万黄巾军被堵在陈留城下,混乱不堪,使得城上黄巾军不敢乱射箭,只得着急的看着。
在皇甫嵩和曹操、刘琦的合力下,十数万黄巾军投降了六七万,余者或被杀,或逃进城中皇甫嵩借势突入陈留城,让城内黄巾军连塞门刀车也没来得及用,便被数万官军攻破防线,将陈留城一举拿下。
何曼等大将率残兵从其它门夺路而走,逃到山野林间,保了性命刘辟、龚都不知逃到了何处,黄巾军被汉军斩首三四万,余者皆降。
陈留黄巾,就此覆灭。
而城外郊野,投降的两万三千余黄巾军已清点完毕,收到陈留城被攻下的消息,又收服了周仓,王浩也自满心欢喜,立刻呼唤典韦、霍逍等自家人马与数千官军,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缴获的兵器,战马,俘虏,便要往陈留城赶去。
临行前,皇甫嵩手下一名将领,走近王浩跟前,言道:“王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何事?哦,可以。”
“王将军,您文武双全,帐下几员大将也是骁勇善战,连令阃也是巾帼英雄,方才又以震撼之言说服了那黄巾勇将,当真了不起,可喜可贺啊!”二人走离队伍,那将立刻俯身作揖,笑道。
怎地?他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王浩暗自疑惑,听对方话中有话,问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找某所为何事?开门见山的说罢!”
“呵呵!王将军果然是个爽快人,好罢!那在下便斗胆说了,某姓阎名忠,无字方才听闻将军说服那黄巾将领一席话,令在下震撼不已,特此想来拜会一番。”阎忠又作一揖,笑道。
“阎忠?”
王浩眉头微皱,脑海里隐隐有些映象,觉得耳熟啊!细思一阵,这才想起来,阎忠这人,也是和皇甫嵩和朱儁一般,都是十分可惜了的人才,都因运气和自身原因而没有真正参与进汉末乱世,要不然,不说能否平定天下,至少在群雄割据中也能威震一方。
要是这三人和卢植联手,想要取大汉而代之,在平定黄巾之后,名声到达鼎盛时,还真是非常可能实现。
可惜阎忠虽有些远见,但皇甫嵩、朱儁和卢植不是,他们仍坚持忠义之道。
阎忠曾劝皇甫嵩趁机政变,推翻大汉这昏君,取而代之,可惜皇甫嵩不从,最后也不免抑郁成疾,愤恨而终。
不过阎忠最后也和皇甫嵩一般的下场,性情刚烈,不肯为马腾和韩遂的傀儡,倒底还是愤恨而死。
另外,阎忠除了有远见之外,还善于察人,是“毒士”贾诩的恩人。
“王将军,莫不是认得在下?”阎忠听王浩疑问的喝了一声他的名字,又低头不语,不禁不解的问道。
“哦!那倒不是,只是请问一下,阎将军可认得一位叫贾诩之人?”王浩的沉思被阎忠一语惊醒,顺口问了一句。
阎忠一惊,脸上顿有喜色,失声道:“王将军可是认得我那文和兄弟?”
“呵呵,认得说不上,只是我昔年曾去凉州走过一趟,见过那贾诩贾文和,不过他不认得我,嗯,我观此人,有陈平、张良之才。故此时常记着。”王浩微微一笑,谎言信口拈来。
“哦!王将军好眼光,难怪手下有这许多人才,果然是慧眼识人嘿嘿!这下可巧了,阎某也一直这般认为,可惜少有人听从,文和兄弟怀有大才,却是可惜了。”
阎忠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笑道:“王将军,这观点你我不谋而合,当真是相见恨晚呐!若不是眼下效命于皇甫大人,定然要与将军共事!”
听到王浩竟也这般赞赏贾诩,阎忠甚是激动,立刻将王浩列为知音。
“哈哈!哪里,哪里阎将军,事实难料,日后你我未必就没有共事的机会,而且,眼下咱们回到陈留城后,也可以痛饮一番,畅快交谈嘛!有什么难的?不如现在咱们立下一个协定,日后你我无论谁不如意,便可去投另一方,如何?”阎忠也得个人才,王浩可不想放过,更何况,要是得了阎忠,那贾诩也多半就要到自己这了。
“好!将军好生爽快,那阎忠恭敬不如从命,便与将军立下这个协定。”阎忠素有城府和远见,初为信都县令,在黄巾起义之前,就见到大汉朝风光不再,灭亡是早晚的事,延续下去也多半是祸国殃民,便有想助人将汉室取而代之的想法。
黄巾起义之时,便弃了县令,来投皇甫嵩,认为他是大才,有能力成就帝王至尊但这数月来的相处,他愈发感到皇甫嵩忠义之心很强,性格又刚烈,虽还没和皇甫嵩说过自己的想法,但已有些忧虑和失望。
而今日,他却正巧听见了王浩收服周仓时,说的一番话,心念又动,便有了结交之心。
“王将军,方才我听你所言,甚是震撼,听将军有平定天下之志,这才来与将军私下一叙,还望别见怪。”阎忠喜出望外,回到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