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道：“那就拜托徐警官帮我了。”

徐崇道：“这都是职责所在，有结果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王旭点了点头，看向李洪波，道：“上面物证科还需要多久才能够把那个密室的线索都收拾好？”

李洪波拿起对讲机询问了几句，道：“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王旭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说道：“那就先不等了，我和何队长约好晚上要在警局讨论案情，就先回去了。你在这帮忙照应着点。”

“这……”李洪波想起了何阳的交代，不想让他自己离开，犹豫着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物证科和技术队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他们自己能搞定的。”

王旭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好，那你去开车吧。”

两人回到警局，王旭就径直走向何阳的办公室，李洪波则没有跟过来。

何阳已经在等着他了，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报告。

坐下之后，王旭问道：“上午发现的那十三具干尸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何阳将那份报告递给他，道：“你说的没错，他们的体内确实发现了肝素的残留，而且含量还不少。这是医学上用的非常广泛的抗血凝药物，普通人费点力气都可以买到。这说明凶手为了让他们体内的血液长期保持不凝固的状态，经常性的给他们注射肝素。而这个，还并不是这份报告中最可怕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道：“最可怕的是，根据他们体内的肝素含量和死亡时间来判断，他们并不是被直接杀死的。而是在不断的注射肝素，不断的放血的过程中，血液流尽而亡。这个过程，根据法医所述，应该会持续七到十天。也就是说，在他们临死之前，还要有最起码七天的时间，饱受折磨。”

说到后面，他的情绪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语气也激动起来。

王旭点了点头，也沉默着，直到何阳的情绪稳定，才问道：“这个结果准确吗？是十三具尸体共同具有的特征吗？”

何阳道：“这十三具尸体中，死亡最早的是在三年前，死亡最晚的则是在两个月前。我们是从死亡最晚的那具尸体上得出的结论，因为体内的水分随着血液流失而大量减少，再加上处于密闭环境，近期的天气又比较干燥寒冷，所以腐烂程度较低，能够得到大量的信息。其他的十二具尸体，腐烂程度各不相同，得到的结果也各不相同。他们体内同样找到了肝素残留，但是残留量有多有少，再加上时间久远，死亡时间无法准确判断，所以无法得到精确的结果。但是根据法医的推断，其他的十二具尸体的情况大概就是那一具尸体长期存放在那种环境下的结果，所以这个结论基本上是正确的。”

王旭的神色也有些凝重，道：“我原以为张嘉言只是杀人取血，没想到是活活将人放血致死。这家伙真是该死！”

何阳沉默一会，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估计也轮不到你我来管了，就先放一边吧。你在黑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物证科和技术队都说有了发现，但是具体是发现了什么，他们还说不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