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司远看了看国师,轻轻地挑了挑眉,道:“是这样吗?”
“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在唬着你玩?”国师起了身,将手里的一封绝别书扔至了荀司远面前的案几前。
荀司远垂目淡淡地瞥了一眼案几上的信书,将其拾起,再不紧不慢地打开信封,面色平平地看完了信里的内容。
国师见他终于合上信纸,便接着沉声道:“你好歹教导过麦连两三年,总不会连麦连的字迹都认不清了吧?”
荀司远点了点头认同道:“这的确是麦连的字。”
国师道:“麦连在信上写的很清楚了,她现如今已经想得再明白不过,你终将会比她先老去的事实,遂,早些分开对你对麦连都是好的。”
荀司远还是点头,甚至还应了一声,将合上的信纸放回案几上,抬起头,薄唇抿得平直,须臾道:“国师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信上写的我也看明白了,只是我尚且有一点困惑。”
国师盯着他,“你说。”
荀司远莞尔一笑:“我想麦连应该还在府上,她想要告诉我什么,还是当面跟我讲比较好,并且我人现在就在府上,实在不必多此一举让国师递信过来。”
然而,国师的眼神仍旧冷淡:“她并不想见你。”
荀司远看着他,眼里携着很淡的笑意,但慢慢地又眯了一下,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案几上,看着信封边角微微掀起,里面的字迹也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