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觉得眼睛睁得很难受,好像被一寸寸很尖锐凌厉的刀刃剜着。
她沉闷地低着头,半天不作声。
直到林边寒把她放开。
顾岑从他身上起来,低下头拾起先前被她扯落在石壁边的外袍,默不作声地慢慢穿上,整理好襟口。然后,规矩又挺直地退到他三步以外,向他行礼。
林边寒很随意地往岩石壁上一坐,看了看努力稳住脚步站在他面前的顾岑,她的眼梢仍染着一抹浅红,被他吻过的嘴唇也红,但很清冷地抿着,弧线单薄。
她这样克制疏离的姿态,和方才那个可怜兮兮地向他求爱的顾岑仿佛判若两人。
“顾大人,你这算过河拆桥吗?”林边寒看着她的眼神说不清好坏,但嘴角勾起的笑意有些冷淡。
顾岑垂下眼,拢着袖一动不动。
但林边寒仍在看着她,眼神却渐渐薄凉。
过了片刻,是顾岑服软了,主动走近他,垂着目闷声说:“微臣不敢。”
“孤看你挺敢的。”林边寒冷漠说道,伸手不带什么温情将她试图用袖口遮住的手抓过来,掀开衣袖,看到了用手帕胡乱包着的渗着血的细白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