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把经软化处理的毛皮浸入硝液中,翻拌浸匀,上压重物,使其沉浸于液面之下,并每天翻动一次。浸硝时间依气温而定。在春秋季,一般浸制16~22天,夏季温度高,浸制15天左右即可起缸。
成品的检查方法是将皮板对折或手捍强挤硝液。如果皮板呈现白色,脱水良好,说明已硝好。成品从缸内捞出后不要沾生水,随即晾干及铲软处理以得至成品。
这样一批毛皮前后大概要花20天左右就能硝制完成,然后才能收入库房。毛皮中最多的还要数兔毛,最值钱的要数四张狐狸皮,本来莫问想留下来给莫愁冬天的时候做围脖的,但是莫愁却说,现在是春季,动物皮毛最好的时候还是秋季,尤其是深秋,那个时候,动物为了度过严寒的冬季,都储存了很多油脂,毛色更亮不说,也更浓密厚实。
莫问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给妹妹的皮毛肯定要选最好的,现在这种普通货色怎么能跟妹妹的气质相符合呢,打定主意,到了秋天肯定要多多打猎,给妹妹准备最美的毛皮,如果莫愁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一定会替山里的小动物们默哀三秒钟的,不过之后就会欢快的计算能够赚多少钱了。
现在莫愁想的是如何把这些毛皮以最好的价格卖出去,这几次假装去镇上去看病,其实大多是去打探,镇上毛皮和胭脂花粉这些的价格。
情况不容乐观,镇上给的价格普遍不高,一张硝制好的上好的兔皮,在镇上只能给出50文价格,这还算是高的,有些店家只收二三十文的,这个价格离莫愁的心理价格实在是太过遥远,要知道京城一张兔皮能卖上500文,到了过年前,价格还能涨上不少,这相差十倍的价格,让莫愁很难受。
就算考虑到,这一路去京城,路上的花费还有损耗,在莫愁心里,一张兔皮最起码也要买上200文,不然都对不起自己和哥哥的一番辛苦。
既然在镇上卖不上价格,那么就去府城看看,那里的价格肯定会比镇上要高的多,至于高多少,莫愁心里也没有底,如果还是不理想,莫愁打算做完这次就收手不干了,再想其他的出路。
还有就是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胭脂水粉,因为家里的花卉数量有限,所以莫愁打算走精品路线。如果是精品,那么显然,在这个小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就没有多少能够买的起的,只能把眼光,往府城看去了。
虽然看过镇上的毛皮市场,两兄妹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莫愁这里很是丧气,不过莫问这边却是精神抖擞。主要原因就是自从打猎以来,先不说毛皮,就光是肉,除去自己家消耗的,和偶尔送人的,剩下都给卖到酒楼里了。
扣除给老牛头的运费,到现在为止已经攒了5两银子了,这才十天时间啊,那一个月算下来会有多少,再加上毛皮的钱,那简直就是要发达的节奏啊,觉得前途光明的莫问更加积极主动的投入到打猎大业里去,丝毫没有因为毛皮价格的低廉而受到影响。
因为住在村尾,虽然每天收获都很不错,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一则是因为很少有人敢去大邙山打猎,前几年,接连几个壮汉去打猎后,都尸骨无存的事情还没过多久,那几家剩下的人现在都过的很不好,都是村里的贫困户,看到这种前车之鉴,再多的银子也没人敢去挣,就怕有钱挣,没命花。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莫愁他们太低调了,除了每天的老牛头,也就山婆婆知道一点,而这两个老人都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前者是被莫愁好好交代过,后者是因为偶尔莫问也会送一点野物过去给她们祖孙,所以不好意思张扬,也怕给这对兄妹带来麻烦,所以这个事情就这么被瞒了下来。
日子就在莫问的疯狂的捕猎中,一点点的往前过着,莫愁除了给莫问每天准备各种可口的饭菜,就是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浇水,还有就是偶尔装病去趟镇上,除了装病,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就是莫愁憋坏了。
好像自从重生后,莫愁就像是关在篓子里的鸟,憋狠了,想要狠狠的一次释放下。前几次,莫问不放心还会一起跟过去,几次过后,莫问就在也不跟了。莫愁每次都是去的那几个地方,而且又有老牛头跟着,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山上转转,多打点猎物,多挖两个陷阱来的划算。
现在的老牛头的牛几乎要成为莫家的专职座驾了,一个几乎就没有空的时候,除了下雨天,莫愁怕莫问淋雨生病,不许他去山上打猎,其他时候几乎要不是进镇送猎物,要不就是带着莫愁进镇。后来莫愁也给老牛头聊了一下,按照包月的算,每月给老牛头二两银子,只要他们兄妹有需要,不出意外的情况,老牛头必须随时待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