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人渣,你们满身血污,肯定是经历了一场血战。为了巴伦西亚,你们付出了很多。”
“巴伦西亚?哈哈哈哈,去他妈的巴伦西亚,我连巴伦西亚的国王是谁都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全是因为一场意外,一场必然发生,并且蓄谋已久的意外。”诺曼指着石楼继续说道,“看见了吗?那屋子里,大多数都是有逃兵前科的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我们的行动准则就是这样,谁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米娅争辩道:“可是你们也不是祸害啊,昨天你们口中的老顽固,被火烧成了那个样子,他不是祸害。”
“对啊,所以他不长命,要不是你,他昨天就翘辫子了。”
“啥是翘辫子?”米娅不解的问道。
“嗝屁着凉,喝煤油,上西天或者上他妈的天堂,死翘翘。”看着米娅还是不怎么懂的样子,只好说:“就是死啦。”
“死了不好,活着好。”米娅点了点头道。
“想活,就要打赢这场该死的战争,或者逃。我们分在了一个毫无胜算的部队,所以我们逃。所以我们是人渣。”
“可你们…还是不错的。”
“我们不在一个维度对话,你是浪漫主义里的遗孤,而我们则是现实主义中的渣滓。”
“你说话…挺有意思的。”
“还行,可他们叫我臭嘴。”诺曼擦了擦脸,往石楼中走去。
上了楼,发现人渣们还在睡。哑巴倒是醒了,在看着天花板发呆。
诺曼凑可过来,把水袋递给了他,问他要不要来一点水。
哑巴接过水袋,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还了回来。
“你说你,能听不能说,是不是挺憋得慌的。”
哑巴踢了自己一下,用手比划了一句脏话。
不过这对自己没有任何杀伤力,而且看起来有点滑稽好笑。
“你这不怎么正规的哑语跟谁学的,不过还不错,我们都看得懂。”
哑巴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敬了一个军礼。意思是他以前的长官教的。
“我真够没劲的,跟一个哑巴聊起了天。”
哑巴又踹了诺曼一脚,伸出手做威胁状。
“还行,你最少还听得见。”诺曼靠着墙壁,望着窗外的晴朗天空,金黄的阳光照耀在死城里颓败的屋顶,反射着白色的光。
“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响起,诺曼以为是哑巴,看了看他,他摊着手表示不是自己。
“咳咳~~~”
又是一串,诺曼站起身,确认了声音来自木板床上。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老顽固,明白不是他。于是把目光放在了一旁,那声音来自一个一直被大家忽视的人——全身瘫痪。
“这…是哪?”全身瘫痪挣扎着,咳出了带血的唾沫,顺着嘴角流出来。
那是内脏出血的征兆,不过应该不怎么严重。
“哥伦西亚的一座无人小城,全身瘫痪,您醒啦?”
全身瘫痪双目呆滞的看着诺曼,然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可能他真的以为自己瘫痪了,并且是全身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