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瞎子额头上滴答着汗滴,咬着嘴唇不说话。
但喘了一会后,对诺曼哀求道:“你不要老拿过去折磨我了。”
“我偏要。”诺曼接过塔盾,换下了死瞎子对他道,“就要。”
“随你大爷的便。”死瞎子被换下后原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又追了上去。
“行了吧,你别老损他了。”棺材板对诺曼道。
“知道吗?死瞎子如果当初成功了,他就是现在的冈瓦。”诺曼粗重的喘息,汗水流到胸口上已经破了的燎泡上,这滋味实在比断手断脚还要疼痛。
“那群死人渣把咱们扔下了?”棺材板看着被雾气笼罩的平原,已经没有了那些人渣的踪影。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诺曼嘿嘿的乐着,对着棺材板道。
棺材板很不乐意,他在塔盾的前面,看不到表情,但自己看的出来,他不乐意。
棺材板回过头道:“不爱听你说话。”
看着棺材板很不情愿的表情,他既不想承认死人渣们已经先自己一步跑了的事实,又不想让诺曼在伤口上洒些盐。
诺曼沉默,他不想被人讨厌,但也不想永远闭上嘴,和呆子一样。
“你还是说两句话吧,闷得慌。”棺材板回头咧嘴笑道。
诺曼瞪了他一眼,求着让人说话比求着让人闭嘴更难。
跑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是正午,但大雾还是没有散,只是薄了些。
萨兰江的氤氲水气为虎作伥,这大雾怕是一天也散步了。
死瞎子和贱骨头把诺曼和棺材板换了下来,二人喘息着,看着被血染红的塔盾上,不知死活的老顽固。
“今儿死多少人,算过吗?”棺材板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道。
“我哪有空算哪个,顾自己还顾不过来。再说了,雾气这么大,谁看得见。”
“我也没算。”
“那你他妈问我。”
“我以为你算过,你以前总是能精确的估计伤亡。”
“别,可别以前,咱刚认识多久。”自己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棺材板,一副天生的魁梧身材也累得不行。
“见外了啊,见外了。”棺材板呲着牙,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弯着腰,双手放到膝盖上,沉吟了一会,估算了一番,道:“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人渣营基本都报销了,活不了几个。尸魔出来的时候,人渣营离它最近。还有后面的长枪兵,多半跑的丢盔弃甲。半兽人只要追上去,全军覆没可能夸张了点,但是折损半数就不是乱说的。”
呼!呼!呼!
雾气弥漫的天空凭空出现了风声,又像是某些巨型生物飞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