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人渣们血战一番,奖励是今夜不用在驻防,可以在帐篷内美美的睡上一觉。
破烂的被褥是上面下发的,连床都没有,只铺在地上。
“这咋还不如溃兵营呢。”棺材板翻动着泛着臭味的被褥,“这指不定多少个死鬼睡过了,我可不睡,要不然我也成死鬼了。”
“行了吧,没给你弄点破稻草就行了。”诺曼钻进了被褥继续道,“有的睡就不错了,挑肥拣瘦。”
棺材板一脸不情愿的钻了进去,眯着眼连说了几句“我可不是死鬼,我不要死”之类的屁话。
死瞎子数了数剩下的箭矢,大概琢磨着明天要再去军需官那里讨要一些。
诺曼还在酝酿睡意,肥猪已经睡着了,呼噜声很大。
自来熟捂着耳朵道:“真他娘是吃了睡,睡了吃!”
肥猪猛然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道:“吃的?!哪里有吃的?!”
“梦里。”诺曼侧过身背对着这群人渣。
肥猪很失望的躺了回去,没出一分钟,又睡死过去。
呆子好像被这场规模不怎么大的战役吓得失了神,用被子罩住全身,捂着脑袋,身子还在颤抖。
诺曼知道,那种颤抖即来源于恐惧,也来源于亢奋的应激反应。自己也经历过,只有把这种打打杀杀当做日常,这种反应才会逐渐消退。
哑巴趴着,睡不着。
谁会去管一个哑巴的心事,天快亮了,如果现在睡过去,羊头恶魔应该不会出现在梦魇之中。
就这样祈祷着,诺曼进入了梦乡。
恍惚之中,自己如坠万丈深渊,最后直到最深处。四周一片漆黑,但羊头恶魔并未出现。
诺曼在梦境中漫无目的的行走,身边除了漫无止境的黑暗就别无他物。
清晨,人渣们被哄了起来。
诺曼从梦中惊醒,一个虚无没有止境的梦境,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梦,不过没有羊头恶魔的袭击,自己也乐的每天做这种梦。
这大概是被梦魇侵袭的后遗症,即便羊头恶魔的怨灵不来骚扰,诺曼也会坠入无休止的梦境之中。
一大早,哑巴就抽起了相当劣质的烟草,帐篷内如同失了火,把诺曼等人呛着不行。
棺材板很感兴趣哑巴的劣质烟草,从口袋里掏了半天,两个铜币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哑巴!别走啊!”棺材板赶紧追了上去,把两个铜币摊在手上,“哑巴!哑巴!两个铜币!买你一烟斗烟草怎么样,就抽一个烟斗!”
哑巴转过头不理他。
“给我吧你!”棺材板抢过哑巴嘴里的烟斗,把两个铜币塞到了他手里,随便擦了擦烟嘴,就大抽特抽了起来。
哑巴咿咿呀呀的叫着,想要抢回来。
棺材板露出了人渣标志性的笑容:“我们互通有无嘛!你这哪来的,我猜猜…嗯…”
二人相视而笑,虽然哑巴的表情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笑。
“昨晚打扫战场,尸体上摸得对不对!”棺材板得意的搂着哑巴的肩膀,两个人渣放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