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光是傩戏,朕还要请道士做法,在这里开一个水陆道场,一边超度亡灵,一边镇压邪灵,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居然对朕的情感还是念念不忘,朕其实对于琳琅也是旧情难忘啊!”
毕竟是初恋,初恋猛于虎,这是必然的!脱脱可以理解琳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脱脱立即点头,两个人目光交汇了霎时,然后各自看着前面不远处,“皇上,请您早早的安排下来,”
“你放心就好,你受惊了,好好休息。”一边,一边将一盏茶递了过去,脱脱很快已经一饮而尽,目光望着建安皇上,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建安皇上这才微喟一声去了。
今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在这里待着了,出门以后,一股冷风铺面,简直沦肌浃髓,冷冷的风将建安皇上弄了一个清醒,建安皇上的目光望着眼前那长长的走廊。
“朕知道你在朕的身边,已经二十年了,朕知道的,琳琅,琳琅,你给朕回来。”建安皇上一边喊叫,一边朝着前面的竹林去了,这让内侍监一个个都大惊失色。
“皇上,皇上,那便是竹林,你仔细着,仔细着啊。”一群内侍监前呼后拥,已经朝着建安皇上去了,建安皇上皱眉,冷冷的笑着,“琳琅,琳琅,你是一股风,你是一股风吗?让朕想要捕捉都不可以!琳琅啊!琳琅!”
建安皇上呼喊了一个声嘶力竭,一会儿对着井口大喊大叫,一会儿对着竹林大喊大叫,折腾了很久很久,这才休息了。
这一晚,董慕滢也是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方氏在笑着,温柔妩媚的样子,在梦中,董慕滢总是会回到自己年少的时候,还没有人保护自己的模样之中,而方氏呢,在梦中始终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一直以来,董慕滢都一清二楚,方氏不是一个丑八怪!只是因为方氏过于委屈,以至于方氏穿的衣服是那种比较平淡的一种赭黄或者杏黄,不过梦中,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滢滢,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你父亲了,老爷想你。”
“老爷……”董慕滢别过脸,将一株刚刚怒放的红玫瑰丢在霖上,一边踩,一边冷笑,“老爷从来是不会想我的,在他的眼中,不光光是没有我这个女儿,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在乎。”
“毕竟你爹爹老了……”
“老了,现在知道思过了,以前在做什么呢?以前做过多少对不起我与哥哥的事情,现在后悔了,晚了!”在梦中,董慕滢面对方氏,依旧是恶形恶状,而方氏呢,依旧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三从四德的模样。
而董慕滢呢,最为不在乎的就是所谓的“三从四德”,三从四德已经害苦了方氏,方氏的目光沉痛的看着董慕滢,“母亲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顾你父亲,毕竟你父亲已经老了。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谁一辈子不做出来一丁点儿的错事情。”
“那是一丁点儿?那是很多很多,是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弥补的过错,母亲,你昏聩了不成老爷让我与哥哥净身出户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呢?你何不好好的看一看老爷是何等样的恶形恶状!”
“人老了,一句人老了就可以将一切的错误都洗刷一个一干二净,未免过于轻而易举!”董慕滢还要反驳,却是看到了方氏脸上那不争气的泪水。
“母亲,您不要了,我去了。”董慕滢一边,一边去了,方氏的脸逐渐的消失了而董慕滢也是逐渐的醒了过来,等到醒过来的时候,董慕滢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
一种淡淡的惆怅充塞在了董慕滢的心中,色还没有亮起来,是啊,这几为了脱脱的事情忙碌奔波,为了秦子衍的事情,为何取证秦逸风,已经忙了一个不可开交。
至于回家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董慕滢现在倒是想起来了自己的爹爹,不知道老爷的身体状况如何,她固然知道,老爷做错了很多事情,诚然如同董慕滢在梦中的一样。
做任何事情都弥补不了,不过董慕滢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很快很快的,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原谅了老爷,毕竟人总是会做出来很多错误的。
等到色大亮起来以后,董慕滢带着知画到了胭脂水粉的铺子,铺子刚刚开门,董玦刚刚将一切都整理干净,最近,柳明湘与董玦也是情投意合,自从董玦从青山书院回来好生照料铺子开始,柳明湘几乎与董玦是形影不离。
现在,看到一大清早董慕滢来了,柳明湘立即一笑,到了董慕滢的身旁。
“你这么早就过来,现在气冷了,人人都有起床困难症,倒是你,从来都是十几年如一日。”
“啊,十几年如一日,真是夸张。”董慕滢与柳明湘见面以后,不是互相讽刺,就是互相挖苦,很多尖酸刻薄的话,这对于董慕滢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而对于柳明湘而言,很久不和董慕滢斗嘴,倒是觉得了无生气。
“你不也是一样,一大清早就起来。”董慕滢望着柳明湘,立即开始评头品足起来,“你看看你的衣服,你的衣服啊,看起来颜色与你的脸是一个颜色的。”
“我的脸?”柳明湘立即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着衣服,又是半信半疑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一张脸。
“这个,这个……如何?”
“黄脸婆的衣服自然是黄色的,哈哈哈。”董慕滢与柳明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情大好。被董慕滢是黄脸婆,柳明湘立即不乐意了,往前走,这董慕滢的衣服,立即反驳起来,“也比你这男人婆的衣服好看的多。”
“哎哟喂,什么男人婆,我的衣服是什么颜色?”董慕滢看着自己的衣服,良久以后,明白了过来,“你在,我就要呵痒痒了。”然后及时的伸出手,准备呵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