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且将那阿全看牢了,我留着他还有大用。”见董玦目露疑惑,董慕滢也没隐瞒,“那阿全与翠柳可算是郎情妾意,早已有了苟且,如今翠柳只满心惦记着将来董清荷出嫁了便求了恩典出去与阿全成亲呢,却也不想想,她是董清荷身边的心腹丫头,对她所有的秘密都了如指掌,董清荷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她出去,将来要么给董清荷当陪嫁继续当她手中的剑,要么出去横尸街头,断不会有第三种选择,我啊,可是打算救她于水火呢。”
看到她脸上奇异的笑容,董玦莫名脊背一凉,直觉他家妹子这次怕是想要干票大的,心中不由担忧。
“妹妹你……”
董慕滢摇摇头,“哥哥勿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出一点岔子,可就功亏一篑了,下次再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而我,等不及了。”
董玦见她面色严肃,心中颇有些不安,只是他也知道,他这个妹妹性子执拗,认准了便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她若打定了主意,怎么也是无法改变的。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那个董清荷是个心机深沉阴狠歹毒的,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放心罢,我省的。”
董玦离开后,董慕滢便丢开孝经,另拿出纸来提笔写了三封信,三封信都不长,却竟是三种完全不同的笔迹,任谁也绝不可能想到,这样的三封信,竟会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等到墨汁干了,董慕滢方才将三封信折叠好,招来知琴,将其中两封交给了她,又轻声叮嘱了一番,而另外一封,却交给了乌嬷嬷。
处理好这些事后,董慕滢又捧起了佛经仔细研读起来,那副认真虔诚的模样,又是弄得身边的一众丫鬟一阵阵心惊肉跳坐立难安,于是接下来接连好几日,董慕滢都惊疑的发现,自个儿的屋子里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当初从大报恩寺挖回来的佛经竟接二连三一本本都莫名其妙凭空消失变成了一本本话本、游记……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那些个人就跟讨债鬼似的死咬着董慕滢要她掏钱,没脸没皮的样子直叫人叹为观止,连下人们的眼里都多了几分鄙夷。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
不过无论他们如何催,董慕滢就是咬死了不松口,要么左顾而言它,要么就装着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冷眼看他们蹦跶,反正库房修建得极其牢固,大铁门就有千斤重,好几把大锁一重重的锁着,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而且库房外面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严密看守着,这些人都是当年老国公的心腹属下们的后代,一个个全都是挑选的身高体壮的壮年男子,手里头都有刀剑,谁若敢强行擅闯,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