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疯子来接自己时，他都觉得，他快疯了。

在那次疯子伤害陆纪时，手上的动作像极了那时那个人……

季渊一冲动，居然再一次的爆发了出去。

最后他感觉到暂时的力量即将又消失，因为上次有了些经验，赶紧趁现在有力量，没有丝毫保留的用力量控制住那个疯子，然后将一直以来，早就准备好藏着的药剂给他注射了进去。

很快，他的力量就消失了。

不过幸好的是，药剂已经注射了一半，起到了一些作用。

只是大概是那个疯子的实力太强大。

即使是在力量疯狂流失的情况下，却也能把他教训一顿，然后把那只药剂注射给了他。

即使是只剩半只，可是对于他这种能力的异能者，仅仅一点也能让他的异能完全没了。

可是季渊不后悔，因为最起码注射了，还亲手打了他一顿，季渊已经心满意足了。

只是恨，没把他再打重一点。

只是后来，那个疯子居然又拿出来一只不明的药剂。

季渊看着有些发慌，可还是被迫灌入喉咙。

接下来他就感觉喉咙里发腥，和一阵剧痛。

过了不知多久，季渊神情恍惚，他感觉，自己似乎说不了话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种恍惚，直到救他们的人来了也还没有缓过来，等到季父焦急的喊着季渊，想让他回过神时，他也才反应过来。

季渊看着季父焦急的面容，张张嘴想说句“你别难过，我没事”来安慰他，却是半响什么也发不出来。

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真的说不了了。

季渊昏了过去。

睡了很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醒来他却是忘了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只是长大后才有时候隐隐约约能想起来一些片段。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女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渊对那个女孩很感兴趣甚至还因此做了很多。

最后有一天，他突然想起来了过去的一切。

他想起来，曾经有一次，那个上学时期就一直听到身边的女孩们谈论的完美学长，那个如同光风霁月般的陆纪，在有一次自己差点被车撞到时推开了他。

然后，他死了。

当时的季渊就是感觉心里莫名的隐隐作痛，有愧疚，还有后悔，和……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让季渊感觉很难受，可是当时想不开索性就没当回事。

但是现在想起来，他什么都明白了。

季渊跳楼自杀了。

不是因为被打压、也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全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对陆纪的自责。

更多的也是……他想去陪陆纪。

季渊解脱般的，意识渐渐越来越弱。

而这时，他却突然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出现。

“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来换取你心中的愿望吗？”

听到这道声音，哪怕知道也许是幻听或是期望，季渊却也还是毫不犹豫的道。

“我愿意！”

“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要……那个人过的好好的，不要再死的那么早。”

“如果可以，我想要保住我家的一切……”

季渊等了许久，也没有再听到那道声音。

忍不住嘲讽一笑，果然是他幻听了。

可却在意识完全消散的那刻，季渊再次听到了那道声音。

“交易成立。”

似乎带着轻叹，大概，是对于他这悲惨的命运而叹息？

季渊此刻胡思乱想着，最终想到陆纪，忍不住带了些期望和悲叹。

如果，命运不是如此的悲惨，他们会有可能修成正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