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五魔子能在短短几年从天魔门一名不闻的杂役弟子成长为赫赫有名的内门弟子也就说的通了。
“在天目森林遇见沈道友后本想以阴风阵挡住你的脚步,没想到沈道友竟然破了阴风阵,既然如此,那殷某也只能将错就错,正好我这新阵法也需三位金丹修士祭阵,殷某在此谢过三位了。”说完殷未然当真向着三人一躬。
“阴风阵筑基修士都能破,你这魔头何必在此假惺惺。再说现在同为金丹期,你只一人,而我们三人,现在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子,莫非你还一位自己是元婴真君不成。”李边纯见这殷未然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不忿大声反驳道。
“这么说,当时我破阵后一闪而逝的身影是你。”沈微澜没在意殷未然的挑衅,若有所思道,“在力河城知道我真是面貌的不多,我原以为是卫卫道友,毕竟他也碰到过那枚鸟蛋,当时还奇怪明明他有宝物护身呢,为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这鸟蛋本身。难怪第二次见发现它的阴属性灵力提高不少。说起来,没想到堂堂九命真君,主魂居然会在一枚鸟蛋之中。”
“那男子带着孩子,殷某可不会滥杀无辜。”
“魔头说自己不会滥杀无辜,可笑。难道你忘了五方血阴聚魂阵中血祭的五万人吗,现在力河城的惨状难道与你无关?”沈微澜没有了刚刚的从容,急言厉词道,神魂融合后,由于现代教育的影响,她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些视凡人如血肉蝼蚁之人。“说什么不会滥杀,不过是那人手中的灵兵将你挡住了,你的移魂不起作用罢了。”
“沈道友说如何便是如何吧。”殷未然一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让人手痒。
“不对,按杜道友之言,那群人已经被五魔子控制了,那为什么当初你会被人用飞剑追杀?”沈微澜觉得有些说不通。
“唉,殷某受伤太重,神魂也分出不少,一时战力大损。既如此,早已从我身上得到想到的的五个师侄岂会放过我?”殷未然一声长叹,似是真被自己的师侄伤到了。
“那为何后来又放过你了?”沈微澜不会忘记后来是那锦衣青年买的鸟蛋。
“刘应棠来不了,祭阵的金丹修士不够,几个师侄没办法只能靠我了。”
“所以你就通过我孙儿,让我过来!刘应棠呢,他为什么来不了?”杜成侯面色阴沉,心中大恨。虽说有引祸东流之嫌,但此时他已经记着刘应棠了。若不是他来不了,五魔子就不会放出此人,自己孙儿就不会被害,自己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哦,消息还没传开吗?万柳城出事了。”殷未然轻飘飘一句话说的对面三人心中具是一惊,能让金丹真人无暇分身的事情不是小事,更何况算算时间这几天正式万柳坊市测灵根,各宗门收徒的日子。
不管万柳城的事,现在三人都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所以火枫真人此时怒气又涌上来。
“那杀我太玄宗弟子、夺三色广藿花的也是你了!”
“不不不,我说了不滥杀无辜的。太玄宗的弟子是我的师侄派森罗会之人做的,至于三色广藿花,那本来就是我的,何来夺之一说?”殷未然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无辜。
“五魔子做的难道就不是你做的吗?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阵法图纸?还有三色广藿花明明是赵家从石盒中开出的,难不成那石盒也是你的?”
“石盒不是我的,可这三色广藿花是我亲手放进石盒之中的。”殷未然一语惊人。
“什么!”李边纯果然大惊,“你竟能在石盒中放物!”
杜成侯现在一颗心都在孙子身上,万事不惊。而沈微澜却是曾听师傅说过,有人以法术将宝物封进石盒中,其他人再开仍和第一次开一样。不过这石盒不是大衍山脉的石盒,而是有人仿制,如此一来也不为奇。
沈微澜与李边纯解释后,他才恍然大悟,此时对面的殷未然也不免夸赞之语。
待两边一来一往口舌争斗一番后,忽然,殷未然冲着对面众人鞠躬一笑:
“说了这么多,三位也能做个明白鬼了。殷某大阵已成,请三位祭阵。”
说完,周围血光大盛,阴风四起,处处哀嚎不绝。殷未然的主魂已离开杜廖江的身体,飞入阵眼之中。杜成侯抱着孙子的身躯,神识上下一扫,松口气,还好,还有命在。
同一时间,张沉机兄弟激发师傅给的传讯符,得到回应的沈微澜心放下了,饶有兴致地用传讯符对着两个徒弟说:
“今天师傅就教你们第一课,什么叫反派死于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