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愚,你问过你父亲的意见没?”陶莎莎首先开口朝儿子问询道,虽然自从许非凡降生之后,许耀就她很少接触,但她还是清楚明白,石冲许家自然是许耀说了算。
“对啊,非愚。耀叔什么态度啊?”
“让耀叔出面和蜀地那边说一下呗。”
“就是啊,耀叔的面子够大……”
砰!
许非愚右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身旁小桌上,精美的茶壶茶杯全部瞬间破碎,原本应该飞溅四散的瓷片茶水在小桌边缘被无形的劲气牢牢锁住,犹如失重般悬浮在小桌上空的范围内,三五秒后突然轰然落下。
众人看着从小桌缝隙中滴落的茶水完全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看来今晚蜀地的事情后果绝对超乎想象,要不然不会让一向温文尔雅的许非愚如此震怒。
许非愚目光在客厅里面扫了一圈,摇头失望道,“我爸评价你们是短寿而怕死,贪婪至无底线,我当时还以为有些过分,现在想想他说的是真没错。
你们当初做那辟谷丹的生意,在偏远地区做做,赚点钱也就罢了,谁想胃口越来越大,如今终于被修行者发现举报了吧,还他妈的是在子鼠一脉的保留地,你们这是在活生生的求死啊。
我父亲的面子再大,也有不够用的一天!今天你们惹出的祸事,你们自己承担!”
“不,不行!”陶莎莎一把拉住许非愚小臂,祈求道:“非愚,带我去见见你父亲,看在我们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上……”
许非愚冷冷的望向陶莎莎,将她的手掌从自己手臂上直接推开,“母亲,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这些年,什么样的生活你都享受过,多姿多彩的人生,想来你这一辈子值当了。
每次见你,我和非清的灵伴都会特意远远的跑开,知道什么原因么?”
陶莎莎脸色一片惨白,看向许非愚的目光满是哀求和自责。
“它们都嫌你臭!臭不可闻!你知道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味道,你以为能轻易洗干净?”许非愚脸上满是失落之色,言语中饱含怒其不争的痛苦。
坐在另一边的许非清面无表情,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许非凡一脸的震惊,他有预感,今晚之后,他可能就没有家了。
其他亲戚的脸色越发的白了,许非愚连自己母亲都清算,自己肯定也跑不了。
“我们三兄弟从此刻起,正式和你们划开界限!你们惹出的祸,要自己抗!谁要想死到临头拉人下水,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情面。言尽于此,都离开吧!”
“非清!非凡!”陶莎莎忍不住叫喊着二子三子的名字,可对方只是低头,浑然不睬。
“都走吧!到天亮没多久时间了。”许非愚从座椅上起身,再次开口催促道。
亲戚们哭哭啼啼的相继离开了,陶莎莎眼见三兄弟都对她视若未见,最后只能黯然离开。
“大哥,事情真的是从蜀地爆出来的么?”许非凡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错,只怪他们太贪婪。若是一般的小地方,那里那么容易被修行者发现辟谷丹的隐秘。”许非愚叹息一声。
许非凡心中一动,苏安的面孔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一拍桌子,道,“我知道是谁举报的了,肯定是苏安那个穷鬼!”
许非愚和许非清二人闻声看了过来,苏安的名字他们前段时间就听过了。
许非凡将自己的猜测细细的说了出来,原来上次苏安骂他说许家的钱脏,就是因为他知晓许家辟谷丹的隐秘,可惜当时他们被苏镇海的分析误导了!
要是当时将他干掉就好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许非愚斟酌片刻,道,“非凡,如今你还是找个女子尽快开枝散叶吧。一个家族,最重要的还是传承。我和你二哥都是修行者,一心扑在修行上,以后子嗣肯定不多。石冲许家,开枝散叶的任务,还得落在你的身上。”
许非凡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对陈珵的一番心思只能放弃掉了,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那苏安,就这样放过他?”
“怎么可能!”另一边的许非清冷哼一声,“山不转水转,华盖山洞天是唯一完整回归的洞天,若是他足够优秀,我们迟早会在这里碰上,到时候我们两兄弟还怕他一个?若是他资质平平,过上几年,等这件事情差不多被淡忘,收拾他只在挥手之间而已!”
“那行!”许非凡一咬牙,“待过几年,再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