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重九以海涛化作冰刃贯穿她的腹部，冷冷的望着她，将真气凝聚在右手的赤骨上，给她最后一击。

看着司徒岚跌落，重九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重伤体力不支同样从云端跌落。

发丝衣袂在风中呼呼作响，翻飞不断。重九听风在耳边呼啸，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

重九感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游走，用力的睁开眼入目便是慕羽温和的脸。

“我入选了吗？”

重九费力的问道，慕羽点点头，笑的很是温柔，揉了揉她的头。

“你那么努力怎么会不入选呢？快调息一下，准备入殿拜师吧。”

重九闻言立刻调息，半晌之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用了个小术法把身上衣服的残破和血污去掉，匆匆入殿。

数十个弟子跪在殿内，重九同样顺从的跪好，抬头却发现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司徒岚，她正恨恨的瞪着自己。

悠扬的钟声响起，东华弟子依次进来伫立两旁，六个长老在殿上坐好，年轻的掌门训话之后，忽然严厉的闫华长老微微眯了眯眸，危险的目光落在重九身上。

“妖？妖孽，你来我东华做什么？”

“回长老，弟子重九前来拜师。”

“真是笑话，你一个妖来我东华拜师？还是速速离去吧，念在你是个修为尚浅的小妖，未曾害人，便不收你了。”

“我不走。妖怎么了？妖也可以自由生活，妖为什么不能拜师？这不公平！”

“妖就是妖，妖仙终归不是一道人！”

夙夜离慵懒的抬起眼皮，含笑的望着重九，勾起唇角附和道。

“对啊，这不公平，闫华你真是太严厉了。”

“夙夜离，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玉清泫也开口了。

“似乎的确有些不公平，毕竟东华是以公平示天下，本着众生平等，也该是给她一个机会的。”

“你这么说，那你要收她为徒？”

“你明知我除了…我不会再收徒，更何况我的眼睛也只是耽误她。”

“那就是没有人收她为徒，也是，谁愿意收一个妖女为徒。”闫华冷哼一声。

“那也不一定。”夙夜离依旧慵懒的笑着，淡淡的驳回闫华的话。

重九死死的咬住下唇，忍住心中的委屈，此时殿外传来一声传报。

“执剑长老到”

众人的目光移到殿外，墨子袖一袭白衣飘然，带着腾腾的仙气和无尽的风华缓步步入。

重九愣愣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他整个人像沐浴在金光里，无瑕的宫羽上下翩飞，似乎在空气中震出细小的波纹。剑上的流苏华丽的流泄一地，随着走动轻轻摇曳，宛若云霄般高不可攀。

重九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墨子袖冷清的目光落在重九身上，他微启唇，如流风回雪般空灵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清晰无比。

“我收她为徒。”

“师兄，这…”

掌门烨骅不太赞同的微微皱着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