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唇边带笑,一步步的走到了司徒定澜的面前,放下手中的盛着汤药的碗,仿若不久前生气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君清给殿下送药来了,殿下还是快些用药吧。”沈君清细心的斟酌碗里的药,一双眸子忽然闪过了一道精光。
司徒定澜不知道沈君清这会儿又打上了什么主意,他每日的药都是由特定的丫鬟送过来,此次定是图谋不轨。
“有劳长公主殿下了。”司徒定澜没有多想,纤长的手指抓起碗,刚准备放入唇边,却不想,目光却撇到了沈君清皎洁的神色来。
司徒定澜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朝着郑公公道“郑公公,本王服药前,你可需要做一些什么?”
郑公公一愣,这已经是好久都没有实行的规定了,司徒定澜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了,“奴才明白。”
说着,他接过了司徒定澜手中的碗,突然一饮而尽,沈君清却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嘴唇微张“郑公公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殿下的药。”
“药,还可以再有,若是药中有了毒,本王这次可就再也救不了长公主了。”司徒定澜的话很直接,似乎是有意说给沈君清听的。
沈君清脸色有些难看,果不然,郑公公刚喝药那一碗药不久,整个人脸色一瞬变得铁青。
司徒定澜撇了一眼郑公公,漫不经心的道“郑公公如何了?”
“殿下,奴才想去一趟茅房……”虽然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郑公公感到有些羞涩,但肚子却疼得不行。
“去吧。”司徒定澜应允了下来,殊不知郑公公这么一离开,就是一个晚上。
沈君清忍不住的看着郑公公离开的背影,咳了几声,想笑,却又不能笑。
“沈君清,你胆子挺大的。”司徒定澜直呼她的名字,可话语中却是不问不热的,“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行?”
“药是奴婢熬的,这药中含有巴豆,又怎能全都怪罪在君清的头上?”沈君清道,没有任何想要承认的意思,可话才刚刚说完,才发现自己漏了嘴,连忙捂上。
司徒定澜越看她,她越心虚的四处张望,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若有所思的问道“公主怎知,这药里有巴豆?”
“我!”沈君清一时想不到一个解释的机会,“天色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
说着,沈君清便想要出了书房,不知房中的暗卫从哪儿出现,直接把她的手臂按压,重新带到了司徒定澜的面前。
“你们!”沈君清一脸埋怨的目光看向司徒定澜,穴位被狠狠的压住,让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司徒定澜半蹲下身子,一手挑起了沈君清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或许沈君清不知道,她越是挣扎,司徒定澜也就越喜欢。
“本王还是介意你,安分一点,别再动你的小心思。”司徒定澜冰冷的眸子深邃幽森,挑起的丹凤眼让人心中小鹿乱撞,一发不可收拾。
可在沈君清的心里,却是心虚之意,她的确在司徒定澜的面前打了不少的小心思,可他有何尝不是?
“司徒定澜,放开我。”沈君清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自来到定远之后,总能被司徒定澜遇到狼狈不堪的一幕,她何曾走过这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