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你是我心上的窃窃私语。
“大哥,来见见,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慕容清招呼着。
秦空心思恍惚,抬眼见到身着喜服喜气洋洋的慕容清,拉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娇滴滴的女子来见礼。
“呃,弟、弟妹。”秦空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心却猛地揪了起来。
“大哥,我们夫妇二人敬你一杯。”慕容清和身旁女子都端起了酒杯。
秦空也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挤出一抹笑容说道:“祝你们幸福。”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慕容清喝完自己那杯将妻子的那杯也拿过来喝掉,还宠溺地对女子说:“你不胜酒力,还是为夫来替你喝吧。”
秦空神情苦涩,这个称呼他永远也不可能对慕容清说出。他看着四周不断祝贺的宾客,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男和女的鸿沟,永远也不可能跨过。
他跌跌撞撞走出了房门,心仿佛要碎掉一般,漫无边际地在街上乱走。这时从旁边街巷突然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撞在了秦空身上,他低头一看目眦欲裂。
“空儿,快救救我。”女子惊慌失措地躲在了秦空身后,正是明嘉。
身后追赶而来的是带着御林军的尽幕,他恶狠狠地吩咐道:“给朕拿下!”
御林军冲了上来,秦空一面护着明嘉一面应付着追兵,但却似武功全失,手上总也使不上力。
“啊。”明嘉被背后偷袭的御林军拽走,秦空上前阻挡却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不得突围,只得眼睁睁看着明嘉被尽幕抱在怀中,神色凄惨。
“啊!”秦空一夜连遭两次打击,急怒攻心,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来啊,杀戮啊,无尽的杀戮。”“你是杀神的后代,你忘了吗。”“你想他们都死吗,杀了他们,快啊。”秦空耳边不断响起蛊惑的声音,他的佩剑也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杀了他们,快!”秦空的耳边下了命令,佩剑猛地呼啸而起,秦空脑中一冲不受控制,只不断的挥剑、挥剑,将眼前所见之人全部杀掉,连明嘉也倒在了血泊中。
“姐姐!”秦空扔掉佩剑,跪在了明嘉的面前。
一袭黑影站在了秦空的面前,“看见了吗!这就是杀印,任何人都无法抵挡。你将终身被杀戮控制,杀掉一切敌人、亲人甚至是你最爱的人,你将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黑衣人纵声大笑,秦空将剑插入了他的身体中。
“你杀不了我,我就是杀戮。”黑衣人冷冷看着秦空,“我就是你。”
秦空睁开了眼,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还好是一场梦!不对,我怎么会做梦,我不是在穹庐山上吗!清弟呢?
他看向四周,皆是石壁,头顶上却能看到星空。脖子上挂了一块石牌,他拿起一瞧,上面只写了数字壹零叁伍。
秦空在心里想,这个穹庐山太诡异,有神兽,有这样的石牢,还有不知怎么会让人陷入的梦境。他又想起了那个梦,一切都那么逼真,竟不觉得是幻境。
“幻境!”秦空突然想到一点,“也许我还没有从幻境中醒来。”
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以前师父曾教给他的清心咒,口中诵念。待念了三遍后,他睁开了眼。四周仍是石壁,不过此时的石牢大了不少,旁边也多了不少人。
有的人闭目打坐,显然仍在幻境之中。但也有人像秦空一样走出了幻境,在石牢四周敲敲打打,寻找出口。
秦空站起身来,挨个查看坐在地下的人。他心中急切,急于确认慕容清的安全,终于在角落看到了慕容清的身影。
慕容清双目紧闭,身子略微颤抖,脸色却愈发白了起来。秦空坐在慕容清旁边,轻轻推他:“清弟,清弟。”
慕容清毫无反应,眼角却留下泪来。
“不知清弟在梦中经历了什么事,竟然如此神伤。”秦空拿起慕容清脖子上挂的牌子一瞧,壹零叁陆。
这是什么编号?!他看向四周的人,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了这样一个牌子,编号也各不相同。
慕容清的睫毛抖了一下,右手也忽地抬了起来。
秦空见状,轻声叫着:“清弟,清弟。”
慕容清缓缓睁开了眼,泪痕犹在。她看着秦空,泪眼朦胧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秦空愣了一下,轻拍着慕容清的后背安抚着,慕容清整个人却一僵。
她猛地直起身来,神色尴尬:“我还以为是在幻境。”
秦空问道:“你没事吧,清弟。”
“我没事。”慕容清答道,其实她早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幻境。在和秦空在山中携手时,她就已经发现对面的人不是秦空了。
她看着眼前在石牢中四处观察的秦空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秦空自己经历的幻境。她隐隐觉着那些都会成真,那些幻境是在预示未来。可未来,秦空真的会变成那样吗?她不敢想。如果真的实现了,她和秦空两人只能活一个。她还会做出梦里的选择吗?
“清弟,我查看了四周,坚固地很,没有能出去的地方。”秦空查看完以后又回到了慕容清旁边。
慕容清心生怅惘,她不愿再去回想。她朝秦空笑了笑,“大哥,既然现在没办法,我们坐下来看星星吧。你瞧,今夜的星空多美。”
秦空也挨着慕容清坐下,两人看着星空,静静地享受着互相依靠的感觉。天色渐渐明了,地牢中的人全部都从幻境中苏醒了,穹庐山中已过了一日。
“喏,给你。”秦空将怀中揣的干粮拿出递给了慕容清,一夜过去二人都有些饥饿。
慕容清接过,却掰了一半放入怀中,只啃着剩下一半。不知道还要在这石牢中困多久,干粮和水在这里无疑是很重要的战略物资。
秦空边啃着干粮边分析着眼前的局势,石牢东边靠墙的一行人穿着与山门口阻挡他们进入的人一样,想必是太古派的人了。为首的是一个精瘦老头,留着长长的胡须,他热情的与旁边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说着话,青衣一行人也在白衣人旁边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