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个胆小鬼，自私的人，为了自己放弃了姐姐。”明空喃喃自语，眉毛拧成了麻花，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

慕容清闯了进来，她一直都在门外没走，她很担心明空。

她抓住明空的双手，阻止他继续扯着自己的头发，温柔的说：“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她太知道明空了，姐姐是他的软肋，她发生了任何事情他都要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明空猛的抬头，反抓住慕容清的手朝自己的头上打去：“我是个胆小鬼，我是个自私的人，你打我，打我这种坏人。”

慕容清的手被明空的手抓出了红痕，她使劲挣脱了明空，双手抱住明空的头说道：“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不好！”

明空看着慕容清，眼前又闪现出小时候姐姐教自己扑蝴蝶的场景，那时的姐姐也像面前的人一样那么美好。他低下了头，鼻头酸涩，眼泪如火星一般砸在了慕容清的心上。

从慕容清去军营接明空的那一刻她就在等，这个不一样的明空。她见惯了他的隐忍，他的理智，他的坚强，可他的脆弱她从没见过。山一般的自责终于压倒了明空的心墙，不止自责没保护好明嘉，也自责没为她报了仇。

昨夜在皇宫中，明空没让慕容清跟随自己去杀尽幕，而让他去救姐姐。慕容清见到明空一脸决绝，心中既担心又焦急。她用最快速度去静安宫救了明嘉出来，将她送到宫门外齐朗准备好的车驾中，便快速赶往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看到的是尽幕的尸体，她着实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明空的关心多了起来。看着他被侮辱心中有气，看着他陷入危境自己心急如焚，刻意避免去军营见他却在每次暗影回来后询问他的情况。

她又展开轻功去交泰殿接应明空，那是他们约好的地点。解决了两名卫士后，她和明空对视了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她能看到明空的快活，大仇得报的舒爽。可现在，自从听到尽幕没死的消息后，大家的心又都沉了下去。

明空依旧低着头，慕容清轻抚他的背安慰着。两人都没有动，也没有互相看对方。明空的眼里是深入到底的悲哀，慕容清的眼中是满到溢出的关怀。

“发泄吧”慕容清心中轻叹，“你已经强撑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