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铁辕坐在主座上沉默了良久,他开口询问他的兄弟,样子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在东陆待过,你说,要是我们在东陆得到了地盘,最终会不会也变成这样?我不想做那样的主君…………”
硕风和叶捡起那把夸父斧,斧刃上的寒光扫过自己的脸庞。他眯缝起眼睛,眉毛也随之蹙起来。“会的,就算你不会,你的儿子、你的孙子,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便永远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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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峥在居索达部的毡房里醒来时,映入眼帘竟是一个被兽皮包裹着的圆润臀部。
他的目光艰难地向上移动,掠过挺直的腰肢和端正的肩膀,定格在头顶那干净利落的金色束发上。
是曼若诺里斯吗?她坐得很直,面对着毡房的门,背对着他,看样子正在尽心履行护卫的职责。张峥的心里不由得一暖,他用手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在毡布上向她轻声呼唤道:“诺里斯,是你在那儿吗?”
她转过头来,脸上竟还戴着银甲兵的护面。
金色波浪一般的长发,加之银光闪闪的护面,以及清晨从毡房的门的缝隙里透过来的阳光。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仿佛是北欧神话中的瓦尔基里降临在了人间一般。
“将军你醒了,士兵们早上起来没事干,我已经让他们都去营地边上的空地集合了。”
“好,你做的好,我这就起……唉!腿怎么麻了,快来扶我一把。”借着搀扶的由头,他在曼若诺里斯的耳鬓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有一股子奶膻味儿,不知道是混入了毡房的味道,抑或是瓦尔基里特有的味道…………可能…日耳曼的女神都是这个味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