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脚也都生了冻疮,得给她穿一双鞋。
这红色的鞋还是她准备给自己姑娘穿的呢,便宜这个死丫头了。
冯娟一边给她穿,一边在心里骂着。
趁着抬尸的人还没来,她把能遮上的都遮上。
……
顾小麦是被夸张的哭声吵醒的,全身上下无处不疼,被扒了一层皮,蚀了一番骨头一样,浑浑噩噩中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场景把她震惊。
房间很破旧,床边摆放着一只大木箱,上面摆放着一个铁茶缸,上面的漆掉的七七八八,红色的字倒是清晰劳动者最光荣。
窗框是木质的,腐烂很严重,玻璃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墙壁糊着泛黄的报纸,上面甚至挂着伟人的照片。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又该死的是什么年代。
不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刚把一个集团老大送上死刑台,一走出法院就遭到了枪击,一枪刚好打在她的心口处。
难道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