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五分好了。”
祥寅大笑:“你这小子寻常不言不语,见了那姑娘都是绕道而行,不想你还有这些花花肠子么?也不知你每日在房中都想的些什么。”
儒臣脸红道:“父亲既问,孩儿只得照实说。”
“我也不是笑你,人谁无少年之时,我也自那时过来。只是觉得你寻常闷葫芦一个,原来内里还有些此类门道,有些意外罢了。”
儒臣看茶水已沸,便起身倒满两个茶盏,一个端与祥寅,一个自家端回去,坐在那等着祥寅问话。
“你可对她说过什么家中的事么?”
儒臣摇头:“孩儿只说了姐姐出阁的事,以及寻常生活所想。”
祥寅惊讶道:“你所想的,我与你母亲尚且有诸多不知,你与她第一次见面便倾吐干净了?”
“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也不当的什么。”
祥寅喝了口茶,含笑道:“养儿如养狼,一日长大不认娘。哪怕是鸡毛蒜皮之事,你也未曾对我与你母亲说过多少,纵是雅文,你也不曾说得全部。”
“……孩儿只想我与她初次见面,对方又是女孩儿,若孩儿不主动说些什么恐她尴尬,冷落了姑娘反是孩儿失礼,故此无话找话,也只得说道孩儿自己身上。”
“缘何不与她讲讲你所看的话本与?莫不成看过便忘,都是白看了?”
“寻常邻里都不喜孩儿如此,只道孩儿看习话本是不学无术,孩儿担心她家中也是如此,便未尝于这些事物上开口。”
“如此说来,她可觉得你如今这些课业有什么不好么?”
“这倒没有,她只觉得孩儿此般非常人所为,以为孩儿做此类艰辛困苦之事又非寻常人所能理解,必然诸多烦闷,言谈之间有几分同情。”
“如此说来,她大概也有些这般心境,否则不会说得这么仔细。”
“孩儿也是如此理解。”
祥寅点点头,起身道:“后厨快将面做好了,过会你吃完去歇息一会,下午写作文章以待邱先生查课。”
“是。”
看祥寅走了,儒臣又想起邱先生昨夜的故事还未讲完,对这故事的结尾颇为期待,摸摸胸口所藏花笺,心想:“待先生走了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