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子吞了吞口水。
整个人就提着行李箱,乱在小巷里小声跑了起来。
终于,几分钟后,看着前面有三条岔路口的小巷,彭泽子站在路口,一时竟然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然后在心里一通乱“点冰点菠萝”,彭泽子提着行李箱,大步往左边那个小巷走了几十步,然后往里一跨。
整个人才刚刚跨进去,彭泽子的眼睛就如同针尖般紧紧收缩,眼前的景象就几乎让彭泽子一阵窒息。
在左巷的中央,就见一个黄毛的男人被捂住了嘴,被人狠狠地按跪在地上。
他的脸上,身上,满是血迹。
一张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几乎是教人分不清他本来的面目。
黄毛男人此刻正跪在两个身材极为高挑的年轻人面前。
一个男人剪着寸头,穿着印有字母“”的黑色短袖,他的一只脚此刻正放在男人的胸口前,将他紧紧踢在胡同爬满了青苔的墙壁上。
寸头男人长得极为英俊,即便是在“虐打”人,他的脸色也是极为的平静淡然,仿佛他不是在打人,只是在看着一场电影。
另外一个男人背对着彭泽子,把手插进裤兜里,他穿着白色短袖,休闲裤,白色球鞋。身长玉立,只是一个背影,就极为赏心悦目,远远看着,给人一种“公子应是画中人,遗世而独立”的美感,他的腿很长,目测又是一个180的男孩。
除了这两个极为出色的男孩子外,剩下的还有三个男孩,此刻正站在一旁。
不过,与那个寸头和白衬衫相比,就差得很远了。
彭泽子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一样,看着那跪在地上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黄毛,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哆嗦。
而好死不死,突然,一道优雅悦耳的古筝声在死寂的小巷里,从彭泽子的包里的手机响亮向四周传开。
与杀气凛然的小巷明显不相符合的古筝“叮咚”声才一响起,那把脚踢在黄毛胸膛上的寸头就冷冷淡淡地抬起头,把目光偏向彭泽子。
同时,站在黄毛面前的几个男人也循声而望,看向了彭泽子。
彭泽子提着皮箱身子僵硬地不断往后退去。
而那个背对着她的白衬衫,此时,也终于缓缓地将身子转过。
天际,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