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茝去校场之后,帐中人就醒过来了,就连一向视睡觉为人生头等大事的嵇子仪都被其余三人成功打醒,迅速穿戴整齐。
“走吧。”云杉面无表情的说到。
“现在离皇家练武场开门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要这么早吗?”嵇子仪问到。
赵羽挑眉一笑:“夜黑风高容易办事。”
赵鸿附议:“想想就激动不已,这才像是一个热血青年该做的事。”
嵇子仪小声嘀咕道:“不就是逃训吗。”
这些人起得如此早,正是为了亲眼见证兰茝是如何大杀四方成为武状元的!
按照赵鸿的说法就是,见证一个武状元的诞生,而且还是在自己营帐之中,如果不能亲眼看到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而赵羽则是认为,被一个如此文弱的人打败了是全营的羞耻感问题,但是被一个武状元打败,那就是荣誉感问题。羞耻和荣誉就在这一次应试,不去看怎么行!
于是,全骑兵营的人就这么被赵氏兄弟忽悠了。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嵇子仪和云杉。云杉本就不是南梁之人,视军规军纪于无物,小王爷是让他留在军中帮着兰茝的,当然以她的事为优先考虑。
而一向对打打杀杀之事兴趣不大的嵇子仪,完全是屈服于暴力之下的。谁让这里的人他都打不过呢!
三人出了营帐。
刚才的值营兵见三人出来,诧异的问道:“你们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练剑!”赵氏兄弟异口同声的回答。
值营兵有些难以置信,怀疑的看向嵇子仪,“嵇子仪,你也去练剑?”
“我不练,我看他们练。”嵇子仪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都是什么人啊,难道和疯子同在一个营影响会这么大吗。
“你手中的锣借一下。”云杉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要干嘛。”
“叫他们起床练剑。”这样的话由他这张面无波澜的脸说出来,格外的有可信度。
值营兵略带迟疑的递出手中的锣,然后看着云杉接过,面无表情的走过骑兵营的各个营帐。
“起床练剑。”他在每个营帐前敲锣叫醒众人。
然后,这位值营兵就见到了他人生之中最难以置信的事。
骑兵营中的人真的一个个出来了,而且穿戴整齐,脸上毫无怨言,甚至有些人面带兴奋之色。
骑兵营众人全部集结以后,上百余人齐向校场方向走去,场面颇为壮观。
看着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在自己面前离开,这位值营兵犹置梦中,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也要去去练剑了。”
夜还黑着,校场中的兰茝停下了手中的剑,习惯性的长呼出一口气。
现在,她也可以做到在相同的时间内保持体力而呼吸不乱。但这也无法保证自己真的能打败燕云,她必须出奇制胜。
骑兵营的人快接近校场之时,在赵氏兄弟的指挥下又突然转道,没入营地附近丛林中去。
一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天逐渐拂晓。卯时,王副将来到教场,发现空无一人心中一怔,而后了然的笑骂道:“这帮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