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牧心事重重:
“刚才那小丫头是不是看到我练功了?可我练功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吗?她干嘛笑得那么开心?这里面一定有阴谋的吧!难道是鸿门宴?没道理啊,昨天老丈人还拉着我称兄道弟,今天就大义灭亲了?再说杀我哪需要什么鸿门宴啊?几个家丁就够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牧,早已将对大夫的保证抛之脑后。
医嘱?那是什么东西?
老子可是主角!
懂吗?主角!怎么作死都不会死的那个男人!
侯府正厅。
赵庸端坐主位,席间女乐丝竹、编钟摇滚一应俱全。
舞姬彩袖招摇,若污山云雨,看得宾客们心猿意马。
来客之中,尤以一位高冠博带的中年男子最为尊贵,举止气度落落大方,隐然间竟有与镇北侯赵庸分庭抗礼之势!
在他身旁侍奉着一名美妾,容貌竟与赵芸儿不相上下。她年龄约有二十四五,比之侯府千金,更胜一分韶妇风情。
那男子下手边,则是一座巨型肉山!他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肚子上足有四层游泳圈,把丝绸衣服撑得变形,颇有一种中年大妈穿丝袜的丰满丑感。
一张胖脸粗野而狰狞,毛茸茸的蓬乱须发令他看起来非常像一头坐着的衣冠野猪。
他正盯着殿中的舞姬们直咽口水,而赵庸则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忽然,老管家附耳言道李牧已至,赵庸赶紧借尿遁大法闪到屏风之后,亲自为李牧介绍场中人物,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最嚣张的,对!就是那个带着高帽,搂着小妞的,是从齐国来的大富商,马强东!他身旁的那头野猪,叫韩卢,是齐国最著名的大胃王!那边的老者,是本地的世家族老,他请来当公证人的......”
李牧一愣,公证人?
“岳父大人,您不会是在与那马强东对赌什么吧?”
赵庸老脸一红,指了指马强东身旁的美人道:
“看到那个小娘子了没?孤想要她好久了!呵,那真是辗转反侧、魂牵梦绕啊!可惜这姓马的奸商死活不卖,说什么铜臭之物玷污了佳人,太不风雅,只同意拿珍宝美玉来关扑!娘希匹的,孤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商人嫌钱脏的!”
“那你们赌什么啊?”
赵侯爷又指着肉山道:“你看到没有,他今天又带着韩卢来了。说是任镇北侯府拿出一人,只要比韩卢吃的更多,孤就能将美人留下!但这天杀的韩卢,已经赢走咱家好几件传家之宝了!
贤婿啊!这你能忍吗?再说了,为父可是把天仙似的宝贝闺女都嫁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为我赵家争一口气,顺带帮为父我纳个姬妾啊?”
镇北侯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李牧竟然无言以对!
我说昨天您咋那么激动?感情是看到泡妞的希望了啊。
只不过我亲爱的岳父大人,您一个堂堂镇北侯爷,咋偏爱开二手车?
唔,算了,朱熹之前的古人,观念比现代人还开放,人家就喜欢捡现成的,李牧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