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贺政说道。
当事人都没问是什么事,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开口问的立场。裴静萱嘴唇动了动好像要开口的样子,万淑娜先笑起来:“哎哟真的,我都还要想一想贺正文是谁呢。”
赵晓玉跟程俊琪先哈哈笑起来,程俊琪说:“是啊是啊,我们全系大概都没人叫他贺正文吧哈哈哈,师姐一会我给你,我加你时候给你,我有他微信。”
回寝室的时候陈乐媛忍不住问她:“你找贺政是……要干嘛,我都惊了,我感觉萱萱都呆掉了。”
赵晓玉说:“呆就呆,她早就被拒绝了现在还呆什么呆啦,我觉得你要问绣绣下午老万说什么了?”
汪静听着立马问道:“嗯?她被拒绝了?人家不是都有女朋友她还去表白吗?那肯定拒绝啊!”
“哎我去,你能抓重点么,我们现在重点是裴静萱么!”陈乐媛跳脚。
“嗯,重点,重点是绣绣准备去莱依了,对吧,你们不知道么?”汪静立刻被转移注意力。
许绣颜好笑得等她们闹完,才说道:“嗯,没跟她们碰上还没说,下午就是说这事儿,让我整理点资料,约了时间去看看。我找贺政是想看有没有时间恶补下日语。”
“你可算开窍了啊!”赵晓玉长叹。
陈乐媛也笑了:“真是不容易,我都做好准备老万不行我们挨个上了。”
许绣颜看着她们,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几个人笑成一团跑回寝室。
贺政晚上从微信上发来信息,说周五下午和周六工艺课之前或者平时晚上都可以,看她的时间,只针对性教一些简单的初级语法,日常口语跟一些专业用词,比较容易。
赵晓玉闹着说贺政的日语课她也要一起去,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这时候陈乐媛竟然是一脸真诚的老母亲笑容,也不知是真放下了还是重友而轻色,不管怎么样,室友们的态度让她不太平静的情绪又忍不住要翻腾,只能早早洗漱上床遁逃。
躺着没搭两句话就有些困顿,还没到熄灯她就迷迷糊糊得快要睡着,最后屋里什么时候黑下去,什么时候完全静下来的她都不知道,整个沉沉得睡入梦去。
第二天周日,一大早宿管阿姨就来敲门,八点还不到。
刚被敲门声扰醒的时候整个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撑起来的时候摸到一枕巾的濡湿,顺手一擦一脸的水,怎么哭了吗?还哭了这么久,到早上都湿漉漉的没有干。
敲门声继续响着,伴随着阿姨的叫声。挣扎了好几下,才只有许绣颜努力地爬下床去开门。
不怎么清醒的大脑慢慢开始运转,只是开门的瞬间,又被惊到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宿管阿姨捧着一大束白色玫瑰花:“哦正好,许绣颜,就你的。刚送来的,太早,我没让叫,给你拿上来,想着这一早上喊起来,一栋楼都得记得你咯!”
她关了门捧着花坐在位置上发呆,并不能很清醒的分辨现在自己算是醒了还是还在梦里。
送花的人倒霉的送得不是时候,她这一次连上次那一点点的少女窃喜都波澜不起来。可能是刚才从睡梦里挣扎出来,她很是沉重。
心情也好,头脑也好,整个人都沉甸甸的。
梦里的情景随着她坐得越久,越来越淡化下去,几乎快要捕捉不到了,现实越清醒,梦境越远去。
这种感觉好多次了,她却没有特别想要努力回忆起来的欲望。
她坐在那里为着这个不想追究的情绪追究了很久,却跟丢掉的梦一样,不得其法。
昨天情绪起伏太大,思虑过度,已经耗掉了她的精气神。
再上去睡会吧,她丢开花束又爬上床,只是上去后摸着湿了一大片的枕巾,恍惚间仿佛坐着也能睡着似的,不想再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