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媖愁眉不堪,秀姑知道她的心事,她走上前来,“王妃,怕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说罢,把纸条递给了周婉媖。
周婉媖一见,脸色顿时惨白。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惊慌失措,”王爷知道了么,他一会儿是不是要来质问我……“
秀姑年近四十,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她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是个没主见的,忙安慰一番,沉思道:“我看,要不回趟府吧,让老爷看看怎么办。”
周婉媖的娘家,本来是个低微的小户。父亲是守门小吏,但个性狠绝,又颇有心机。自打女儿作了这宣王府的正妃,对于周家,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父亲这两天,从守城小吏,一跃成为京城知府,可谓是一步登天。
先前的矮小砖房,如今已变成高门大院,院前两只石狮子坐阵,威风凛凛。
一看周婉媖回来了,下人连忙通报,周婉媖的母亲刘氏穿金戴银满面春风地来迎接周婉媖,“乖女儿,你怎么不打声招呼便回来了?”
“父亲呢?”
“那死鬼,又跑去找人赌钱去了!”
周父爱赌钱,先前是城门小吏时,手气差,十赌九输。现在成了京城知府,手气同样的差,却是逢赌必赢。
“都什么时候了还去赌!出大事了知道么,解决不了咱都得死!”周婉媖尖声叫道。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小声点,你现在身份可不一般啊,娘不是叫你要知书达礼么……”瞧着周婉媖脸色极差,刘氏也不该多说,急忙差人把赌得正酣的周父叫回了家。
“爹,你可得救女儿啊!”周婉媖哭道。
周父心思活泛,瞧这样子看来情势不同一般,立即把下人遣退,一家子关上门讲话。
周婉媖抽抽噎噎,好不容易把事情说完了,刘氏那天哭天喊地起来:“你这个死鬼啊,当初告诉你不能冒用他人身份,你不听,偏要赌一把,如今可好,东窗事发了!完了,全家都完了啊!”
周父骂道:“你闭嘴!“
周父在家里权威甚大,一出口,不但刘氏,连周婉媖也不敢抽泣了。
周父来回踱步,他知道事态紧急,眉头简单要拧成一个疙瘩。
三年前,他做城门小吏时,一次傍晚,发现有对母女鬼鬼祟祟,他便出声喝斥,那对母女吓得便跑,他情觉有鬼,立即追上了两人。
一番详细地盘问,那对母女才说,自己是饿得不行了,想要进城当过玉佩,换些钱,买些吃的。
周父直觉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让那少女把玉佩拿出来。他虽然只是一个守城小吏,但来来往往见的人多了,也长了一番见识,一瞧,便知道那玉是好玉,不过,那玉却只有一半。
他先是安顿好那对母女,然后独自去了当铺,当铺老板左观右看,问自己这块玉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