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理睬他,直接推着曹菊娥走了,走出一段距离时,她想起什么,才又回头不耐烦的说道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马上回家找个拉车把她拉走,等一下她醒过来后,就要腾地方了,你以为病号就你一家人啊脑子是土坯查的吗?死脑筋!”小护士小声嘟囔着离开了。
林大壮愣在当场,然后被儿子的哭喊声惊醒,他赶紧唤了林福生,父子二人慌慌张张的回家找拉车去了他怕来晚了,万一曹菊娥醒来被扔出去可咋办呢?
天麻麻黑的时候,林佳欣看到林大壮父子二人拉了曹菊娥回来了。
离老远就能听到她“哎哎哟哟”的叫疼声,应该是麻药的药劲儿过去了,看来曹菊娥是叫唤了一路了,此时此刻,她的声音显得沙哑无力
隔着墙壁,林佳欣依然能被曹菊娥的哭喊声叫的六神不安,无法入睡!
做结扎手术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这个时代的已婚妇女哪个没拉去结过扎呀,有哪个像她一样,好像生儿子的功臣似得,叫唤个没完没了的?
麻蛋!也不嫌丑气害燥不过,像曹菊娥这种没脸没皮的货色,她能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那老母猪也能上树了!
在这个营养不良,瘦人居多的时代,曹菊娥却是个肥胖体质,喝凉水都能长胖的人,她长的个头不高,生的三角眼,倒八字眉,蒜头鼻,短下巴,薄嘴唇,头发焦黄,整个体型两头尖,中间粗,屁股大农村人形容这类身材的人叫做老鼠屎体型。
她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扭来扭去的,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烙大饼,睡不着
先不说有没有影响到左邻右舍,就她自己一家人都快被她烦死了,林思琴本来和她睡在里屋的,被她一吵吵,又热又烦躁的。
最后,她把草席一卷,到外面把草席往地上一铺,和林大壮爷三个作伴去了。
八零年代,没空调没电扇,一到晚上,村民们都喜欢拿个破单子,拉个破草席子随便找个风口处一摊,凉凉爽爽的睡下就是一夜,大多都是携家带口的一块露宿在外面。
去的最多的地方要数打麦场了,地方宽广通风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蜂蛹而至,那个年代不像后世有那么多的讲究。
夜幕之下,邻居好友一家家的都睡的不远,聊个天,给孩子讲个故事什么的,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很快就会进入梦乡之中。
有时候,临睡前,男人一堆,女人一堆的结伴下河洗澡
有的带上老婆孩子,一家人在一处嬉戏玩耍,给孩子洗洗干净,再互相搓搓背什么的,显得好不惬意!
所以,林思琴和自己的哥哥爹爹睡在一块,也不显突凸了!
曹菊娥其实就是带了三分随意七分故意的,她想到自己遭受的罪,心里很不平衡,她难受睡不好,别人也甭想好过,就是亲如一家人,她也没准备放过,更何况那些先前看她笑话的邻居了,她的叫喊声整整响彻了大半夜,基本半个村庄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