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都知道。
他轻车熟路,两腿间湿热的液体粘滑又粘腻。
“我现在满手全部都是。你想我。你不能没有我。”
他似要吞了我。而最要命是我那么渴望他把我生吞活剥,现在就吞了我。
衣服不知何时落地,灯光打在我光洁的身体,两具白生生的在空气里兀自纠缠,像要交尾的蛇。
“嗯”我喉间淌出最微妙的咏叹,伸出手来像要乞求谁的救赎。
是啊,我身体里有另外一个我,正渴望被谁激烈的占有、掠夺、践踏。
我不由又一声呻吟。
天呐,他那么了解我,我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拒绝来自身体最深处羞于让人启齿的渴望和欢愉。
那真丝睡裤应声落地,像有什么轻轻抬起我一支脚来,一面的脚踝迅速脱离了那条真丝裤腿的束缚,接着,是另外一条。
“热。”我轻启朱唇,心里有把火正烧得我实在难奈。
他手伸进我内裤腰际,往下,一寸,又是一寸,再以后是没有界限的分寸。我感觉他巨大的充满力量和火烫的身体某处正高涨热情,只一下,还未中下怀,就那样把我烫得惊叫出声。
我怕了吗?
还是太过想念了?
意识一点一点模糊。
身体里仅存的理智也在向臣服。
那不应该是我。我应该努力克制,奋力挣扎的。
但是我没有。
我环抱住他。
他环抱住我。
两相接触的刹那,彼此都觉得全世界变成一个火球,要把彼此的渴望烫成开水,那水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欢愉的泡泡。
灭顶了。
我微仰起头来。
世界开始变得静寞无声,渴望,蚁虫一样啃噬我的身体。
不能说要。
我对自己说,我再三警告自己。
但身体就那样不听话,有什么东西正在我身体里朝外泛滥般涌动。我抓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刻进他的肉里。
我张开眼睛,见他被我揉乱的发,那张仓惶得几乎颤抖的脸,眼睛像发了情的公牛。
没有恩怨情仇,人应该简单到只被控制。
合则来,不合则散。
我悲哀的想。
他古铜色鼓起的肱二头肌一用力,将我光洁的两条腿轻轻抬起,我一用力,整个小腿盘在他腰际。
“去哪儿?你说。”
他看着我,嘴唇像着了火一样,大片大片烫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回应,像突然间找到水的鱼,像被饥饿包裹了许久的旅人突然间找到美味的食物,像螺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个孔洞,不顾一切的钻了进去。
我听见自己梦呓一般的声音,在整个张家老宅空荡荡的走廓里回荡。
他抱着我,带
有某种雄性向征意味的暧昧的火烫得烧红的烙铁一样的东西紧紧跟我身体某处贴合。
“给我!”
我终于忍不住朝他索要。
“给我!在这里。”
我闭上眼睛,不知是羞于面对这样的自己,还是羞于面对这样不堪而的场面。
一切都重要又不重要。
他兽一样的牙齿咬进我皮肤,我吃痛,一条腿应声落地,他反手把我一丝不挂、寸缕不着的后背抵在楼梯上,那楼梯的花纹刻进我背里,咯得我生疼,但却被来自我身体里一波高过一波的快乐迅速淹没。
我绝望、悲伤而快乐的闭上了眼睛。
一次又一次,三楼腥甜的空气里是两具像兽一样纠缠得奇形怪状的身体。灯光从头顶像金沙一样洒落,无止境被延伸。
我一直在努力说服我自己,对他,只有欲,没有情。
那时我还不知女人没有情谈不上,再强烈的也要讲对象。
本章完